看著眼前處處冒著陰森氣息的環境,我都忍不住開始害怕起來,心裏升起了各種擔心。
萬一剛才我的報警電話其實沒有撥出去該怎麼辦?萬一對方接了電話,卻沒聽見我說的那句話怎麼辦?萬一對麵接到電話,隻覺得我是在惡搞該怎麼辦?萬一……
越想心裏越是害怕,畢竟就我跟桃桃兩個女人,就這樣被一群男人推搡著帶進了一片廢棄的廠房,任誰經曆這種事情,也會害怕的吧。
桃桃早就已經被嚇得完全不敢出聲,完全順從地跟著這些男人們往前走,一絲要反抗的意思都沒有了。
不過也是,桃桃的生活雖貧困,但也不至於接觸到這些事情,她確確實實是從來沒有陷入過這樣危險的境地中。
我突然發現,我已經把自己的生活搞得這麼亂七八糟,真的死了倒也沒有什麼,可這次是帶著桃桃一起,要真出事的話,我想我會難過一輩子的。
在心裏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來試圖逃避眼前真實的危險,但也沒有什麼作用,我還是在這片荒蕪且雜亂的地上,走著絆著就已經被帶到了一間連門都沒有的房間裏。
裏麵放著一個巨大的手電,並不算明亮的光芒勉強地給了我們一片模糊的視線。
這個房間裏除了我和桃桃還有五個男人,那個帶著大金鏈子,在夜總會要強迫公主出台的男人在中間的一把破椅子上坐著,滿臉都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另外兩個男人不知在哪裏找來了粗劣的麻繩,把我們雙手背在後麵綁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把我們按倒在地上。
膝蓋接觸到布滿了灰塵的地麵,立即揚起了灰塵翻飛,重重的灰塵氣在呼吸下進入了喉嚨裏,讓我重重地咳嗽起來。
桃桃朝我看過來,關切的眼神裏依然布滿著慌亂和恐懼,我隻能強裝鎮定,用堅定的眼神看向她,想傳遞給她我能保護她的感覺。
不過,其實我真的已經是自身難保了,椅子上的那個男人開始說話:“虞姐?這會兒你怎麼不蹦躂了呢?”
我扭過頭不看他,對他的話也是不做理會。
他卻毫不在意地笑著,伸手搬著椅子往前挪了一段距離,坐在我的正前方,兩隻腳抵著我的兩個跪在地上的膝蓋。
讓我的頭正好在他胯下,以這樣低劣的方式侮辱我,我想往一旁移動,卻被身後的男人雙手按著,完全挪動不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繼續扭著頭不去看他,誰知這個男人卻猥瑣地笑著,伸出了他油膩惡心的手,狠狠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的臉扳了回來。
被迫地抬頭看著他那張醜陋的笑臉,我不禁覺得一陣陣地反胃,卻隻能皺著眉頭強忍著,不敢表現出來。
那男人卻以為我是屈服了,得意地說道:“虞盛歌,現在知道爺的厲害了?”
我看著他,沒有回應。他又是一臉憐憫地看著我,說:“可惜了你這副好皮囊,就要香消玉殞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