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尼桑那糾結的表情,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感覺這件事可能真的成功不了了。
不過我實在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了,死馬當作活馬醫也要勉強去做了。剛好也到了上班的時間,我就帶著尼桑去了帝豪。
“哎,你往這邊湊一點。”我拉了拉趴在牆上偷窺的尼桑,提醒他不要把自己暴露出去。
他聽話地往後挪了挪,隻露了半張臉在外麵觀望著,小聲地詢問:“是哪個呀?你給我指指。”
找都找不到人,那找到後能認出來的幾率真的是太小了,不過我還是抱著僅存的希望說:“你看那邊那個穿粉色抹胸裙子的。”
尼桑按我說的找過去,終於把目光鎖定在了陳素的臉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好久。
終於轉過身來,低著頭說:“抱歉,我真的看不出來……就像你們覺得歐洲人長得都一樣那樣,我對亞洲人也都有點臉盲。”
認不出來本來就在意料之內了,倒是尼桑說自己臉盲讓我不敢相信,一個頂級的整形專家,竟然能臉盲?
即使隻是普遍性地對跟自己不同特色的亞洲人臉盲也讓我驚訝不已了,他都不知道別人長什麼樣還怎麼去把人家整得好看?
尼桑這才不好意思地跟我解釋了,他出名的原因是刀法好,手術準確,零失誤。而至於對於長相的構建,他們其實是有專門的構圖師的。
那些構圖師會根據客人的要求在他們本身臉的基礎之上二次構建,畫出令人滿意的效果圖。
而尼桑隻負責對比原圖和效果圖來確定應該動哪裏,怎麼動,然後親自操刀去做就好了,至於客人長什麼樣,他完全不需要記住。
更何況做好手術也不是會和效果圖一模一樣的,而是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差別,不過都被尼桑精湛的刀術給控製在了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這樣的運作方式,由審美高級的構圖師專門設計,反而更能給客人做出滿意的效果。所以尼桑對亞洲人的臉盲完全不影響日常工作。
這樣說來是很有道理的,可還是讓我不禁扶額——你說一個整形師說他臉盲,說出去是不是個天大的笑話?
所以讓尼桑幫我辨認的計劃也泡湯了,我隻能去拿到陳素的基因去跟羅悠對比了。
可是她們本來就是表親,即使測出來基因必對十分相近也並不能完全證明陳素就是羅素。隻可惜當年羅素沒有留下過基因信息,沒有辦法直接跟陳素比對。
這樣想著,想證明陳素就是羅素真的是很難實現的事情了,我感到了深深的挫敗感和無力感,不由得低頭歎了口氣。
“都怪我臉盲,沒能幫到你。”尼桑看我這樣,似乎感覺到了我的難過,小心地詢問著:“那還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你的?”
我想了想,對於證明陳素就是當年“死去”的羅素這個事情,我們現在已經是束手無策了,不過,我們還可以去查一下我的另一個想法——陳素和羅悠就是那天想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