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完全沒有要開口的意思,莫銘琛終於急了,拿著勺子狠狠地往我嘴裏塞飯,我依然緊閉著嘴,憤怒地瞪著他。
他急切地想撬開我的嘴,手上的動作卻讓勺子重重地撞上了我的牙齒,勺子裏的飯悉數灑落下去,被子上,睡衣上一片髒亂。
莫銘琛一下愣住了,這才發覺過來,自己剛才又在強迫我了,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飯碗,幫我把掉落的飯粒撿幹淨。
看他沒有要繼續跟我抗衡了,我緩緩地滑進被子裏麵,平躺在床上,卻不敢閉上眼睛,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莫銘琛似乎還是不放心我,徑直走到沙發那裏就躺下了,頭枕在沙發的扶手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房間裏的氣氛變得奇怪起來,他似乎是想道歉卻張不開嘴,也不知什麼時候我就在饑餓和疼痛中睡著了。
一覺醒來,莫銘琛竟然還保持著昨天晚上的姿勢,在沙發上看著我,也不知道是醒得早還是昨晚根本沒睡。
看我醒過來,他趕忙起身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吳媽就端著熱乎乎的皮蛋瘦肉粥上來了,我卻依然完全不想吃東西。
潛意識裏覺得自己就是個肮髒又沒用的爛女人了,就算勉強活在這個世界上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繼續被莫銘琛折磨,甚至時不時地當成玩具來泄欲。
越想越是覺得這樣活著真的好沒意思,還不如死了一了百了,再也不用見到莫銘琛、陳素他們這些人了。
“虞小姐,你真的別怪莫先生了。”吳媽猶猶豫豫地開口:“他真的不是故意這樣對你的。”
怎麼連吳媽都這樣說?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所以不是故意造成的傷害就不是傷害了是嗎?
所以不管他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就因為他不是故意的我就不得不接受事實並且原諒他嗎?
心裏很是憤怒,表現出來卻隻是安靜,死亡一般的安靜。
吳媽看我還是一聲不吭地,就歎了口氣跟我講起了事情的原委:“虞小姐啊,我跟著莫先生這麼多年,我真的能看出來他心裏是對你好的啊,昨天其實是……”
或許吧,或許他真的是對我好,對我好心狠手辣啊!我這樣想著,卻沒有打斷吳媽的講述,我倒想看她能給我說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從她的話裏,我聽出來,原來他們說的不是故意的是因為莫銘琛被人下了藥。可是被人下了藥完全可以去找小姐,去找醫生,為什麼偏偏要來折磨我?
難道說在他心裏我是比小姐還隨便的嗎?
不過我也終於知道了陳素昨天那反常的表現到底是為什麼了,她謊稱身體不舒服向我請了假。
又以賠禮道歉的名義包攬下了昨晚的晚飯,結果根本就是圖謀不軌,趁著做飯的便利,在莫銘琛的飯裏下了催情的藥物。
那藥發作的很快,莫銘琛還沒吃幾口飯就開始熱得把領帶解開了,之後更是整個臉和脖子都是紅的。
這個時候,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莫銘琛讓吳媽去給他拿點冰塊來降降溫,誰知吳媽剛一轉身,陳素就趁機坐到莫銘琛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