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動一點就感覺到身體酸痛無力,又重重地壓了下去,這下可把那個小護士嚇了一跳,趕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莫銘琛瞪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麼,直接伸手抱著我,幫我翻了身,側躺在病床上,這時小護士在我的身後拿酒精擦拭著我的背。
於是我這個樣子就不得不看著莫銘琛了,他卻也絲毫不避諱,直直地看著我,卻讓我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不過肯定不會是想我死,要不然也用不著這麼費心費力地救我,甚至還安安靜靜地坐在這裏陪我。而且看他幫我翻身時熟練的樣子,應該是在我昏迷的時候做過許多次了。
讓我不明白的是,明明打個針輸個液就能好的發燒,他竟然用這麼麻煩而且見效慢的物理降溫來處理。
平時生個什麼病的,他也是該打針打針該吃藥吃藥的,不像對西藥有什麼偏見的樣子啊,怎麼到了我這兒就開始用這麼原始的方法了呢?
這時,身後的小護士不小心讓酒精流到了我背上的傷口處,疼得我忍不住呲牙咧嘴的,我這下終於明白了,莫銘琛大概是因為我這段時間的態度想讓我多吃點苦頭吧。
正想著,吳媽就出現在病房門口了,拎著飯盒,表情十分擔憂地看著我,走了過來,一邊拿出飯菜往桌子上擺著,一邊說:“今天多少也要吃一點啊……”
說完一臉慈祥而又擔心地看著我,這樣子像極了小時候我生病時媽媽的表情,讓我一下忍不住就酸了鼻子。
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我這一哭讓吳媽手足無措起來,慌忙地拿著紙巾在我臉上擦拭著,一邊擦一邊心疼地說:“沒事了啊,不哭了,不哭了。”
說著就要扶我坐起來,這麼多天第一次坐起來,我不禁有點頭暈,再次緊緊地閉上眼睛想緩解這種感覺。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吳媽無比關切地看著我,還伸手在我身前護著,生怕我再一下子倒下了。
她的這副樣子讓我忍不住開口:“讓我死了多好……”
許久沒有開口了,這話剛一出口,我仿佛是在聽別人的聲音一樣,感覺那粗糲而又沙啞的嗓音根本就不是我發出來的。
隻有被剛剛幾下震動弄得生疼的嗓子在提醒著我,那個聲音的的確確就是從我嘴裏發出來的。
我這話似乎讓吳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她無奈地看著我說:“不管怎麼樣,活著才是本錢啊!”
這時許久沒有出聲的莫銘琛開了口:“虞盛歌你就那麼想死?把你的身體給了我就是莫大的恥辱嗎?”
“是。”我毫不猶豫地回答他,或許之前我曾經愛他愛到願意為他奉獻一切,可是現在不了,他把我當成替身,當成泄欲的工具來使用。
並且絲毫不顧及我的感受,這讓我怎麼釋然?讓我怎麼能不覺得屈辱?
一個時時刻刻準備著折磨我,殺掉我為他最心愛的女人報仇的人就這樣用強迫的方式占有了我,不是奇恥大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