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直生活在國內,一個已經居住在美國的這家醫院許多年了,明明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她怎麼會知道我媽媽是誰?
而且還是在完全不知道我背景的情況下,就直接準確無誤地說出了我媽媽的名字,我疑惑地想著這些奇怪的事情,她剛才是不是還把我誤認成了什麼嫣兒?
這一切實在是太離奇了,讓我一時之間有些接受無能,隻能一臉不明白地看著她,希望能得到一個解釋。
但她似乎並沒有想好好跟我解釋一下,而是帶著一種說不清楚地感覺盯著我看,像是審視,又像是通過我看到了別的什麼人。
總之我能感覺到她是沒有惡意的,所以也就沒有多想,等著她對我說出事情的真相。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似乎才終於看夠了,開口道:“沒什麼,沒什麼,都是些陳年舊事了……”
這樣的狀況讓我沒有想到,她竟然什麼都沒有跟我講,這樣吊起了我的好奇心,但又什麼都不告訴我。
我實在是好奇其中的事情,又覺得直接開口去問似乎是有些不太禮貌的,愣在原地好一番的糾結。
“那小盛歌你父母過得還好嗎?”微笑夫人突然問道。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愣了一下,才終於回答道:“他們……在我十幾歲的時候就被壞人害死了。”
聽了這話,她明顯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愣了好久才終於再次開口:“還好你逃出來了……”
“我是逃出來了……”我不由地冷笑道:“因為那時我已經被他們放進監獄裏折磨了,而他們殺掉我的父母竟然也隻是為了折磨我……”
說起這些我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好在我還保留著一絲理智,知道自己不應該講太多,趕忙停住了傾訴。
我平時也不是個喜歡到處跟別人訴苦的人,可在這位夫人麵前我卻能感覺到一種讓我忍不住想要親近的感覺,就一個不小心說了這麼多。
至於我停下了自己的話,也並不是覺得她會對我有什麼不利,隻是覺得這樣無謂的訴苦真的很沒出息而已。
“你受苦了啊……”微笑夫人伸出手來,拂上了我的肩膀,試圖給我一點安慰。
我也收起了自己那憤怒而脆弱的表情,對她說道:“沒事的,我這次回去就是要找那些人報仇的。”
“孩子,仇恨這種東西……”微笑夫人聽了我要複仇的話,脫口而出地說了這些內容,似乎是想要勸我不要執著於仇恨什麼的。
可是她話說到一半卻自己停住了,搖頭歎息道:“罷了,罷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又怎麼願意像我們這些苟延殘喘的人一樣生活呢?”
實在是沒有想到,這位夫人竟然這麼的寬容,是能包容一切的那種,我分明能從她的眼睛裏看出擔心,但她嘴上卻又要支持我去做那些事情。
這樣的長輩真的是很有風範,讓人忍不住要敬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