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護士隻是搖了搖頭,說:“我隻是負責看護你的,至於到底是誰送你來的,我也不太清楚。”
最終我還是沒能從她的嘴裏得出關於我到底是怎麼來到醫院的信息,雖說我似乎感覺自己看到了莫銘琛,但那也隻是昏迷前的一絲模糊的意識而已。
其實我現在想來也隻是能想起來那時候應該看到了一個人影,但完全想不起來那個人的樣子了,更不用說想起來他到底是不是莫銘琛了。
大概是某個好心人了吧,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帶我過來的人到底是誰了,或許就是天意吧,老天偏偏不讓我就這樣死去。
那就這樣吧,既然天意如此,那我也就這樣苟且著吧。
不過後來這些日子裏,前幾天瘋狂喝酒的後果就漸漸顯現出來了,整天整天地胸悶感覺自己喘不過氣來。
也完全沒有胃口去吃任何的飯菜,甚至是連水都有些喝不太下去,這大概是身體對我的抗議了吧。
好在在醫院護士們的細心看護下,我很快就好了起來,出院時卻發現,住院的費用也已經有人替我交過了。
所以說,應該真的不是一個隨隨便便過來的路人看到我把我送過來的,因為那樣的話,別人再好心也應該不會一聲不吭地就幫我把醫藥費都付了。
不過想來想去,即使那是莫銘琛又怎麼樣呢?大概也隻是作為對之前折磨我的一個補償而已吧。
現在的問題是,我出院了,但離假期結束也還有兩天的時間,我又一次感覺到了無所適從。
回到家裏,看著那滿屋的雜亂,心情不由得再次糟糕起來,就連那床單被罩上原本殘留著的那些莫銘琛身上的香氣,也被滿屋啤酒發酵出來的臭氣給掩蓋的一點不剩了。
看著眼前這樣的場景,我才感覺到原來自己的人生也不過如此啊,和現在的這個房子一樣,一樣的雜亂,一樣的不堪。
也完全提不起來精神去打掃屋子,就直接叫了小時工過來,自己又像是遊魂一樣出去亂逛了。
原本是想吃些東西的,比如那些我好久都沒有吃過的烤串和麻辣燙什麼的,這一場病好了之後,倒是讓我終於有了胃口。
可是在逛來逛去地吃了許多東西之後,最終還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一家酒吧的門口,看著那色彩曖昧的燈光,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我知道自己剛剛因為酒精中毒去了醫院,實在是不應該再去酒吧喝酒了,可是雙腿最終還是不受控製地走了進去。
坐在吧台旁點了一杯酒,其實也並不是多想買醉什麼的,隻是想坐在這中昏暗的燈光和迷亂的氣氛裏,讓自己也跟著躁動起來吧。
或許這樣讓自己的意識也迷亂起來,會舒服不少吧。
我看著舞池那邊跟隨著躁動的音樂瘋狂搖晃著的人們,這才發現,或許人生真的是不需要什麼意義的,隻要這樣追求著膚淺的刺激,也不失為一種讓自己開心一點的生活方式。
正想得入迷,卻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身影,跟這裏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