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夕涵與呂小飛牽著手邁進了三裏屯有名的熱力酒吧,這家酒吧常年駐紮著一支來自古巴的現場樂隊,每每周末,小資白領們邁入酒吧,隨著南美樂隊熱情洋溢的音樂解放早已躁動的身體。空氣中彌漫著雪茄的味道,無論白種人、黃種人、黑種人都能體驗一把異域的拉丁風情,在這裏喝酒、聊天、看美女、談生意、談情感、談那些不靠譜的風花雪月的沒著沒落、不靠譜的愛情。
門口穿著長款黑色呢子大衣的兩位酷酷的保安熱情地和呂小飛打了個招呼,馬上將微笑收回變成了沒有表情的撲克臉,認真地為進入酒吧的人們檢票,並在每個人的手背上打上一個夜光水印。
袁夕涵與呂小飛一溜小跑地進入吧台旁邊的一間小屋,裏麵有十幾個青春洋溢的女孩子,臉上都上了濃妝,身上穿著鑲有銀閃閃亮片的短裙擠在這狹小的空間裏抽著煙、罵著髒話。一套如火烈鳥一樣的裙子剛剛被一個女孩子脫下來,女孩露出雪白的皮膚,大方地換著衣服。身上逼人的香氣在洗手間各種味道的夾雜下彌漫出嗆鼻的味道。女孩們個個各地熟練的換著五彩斑斕的服裝,露出細膩白嫩的腿。
“讓一讓”呂小飛拉著夕涵往角落裏走。
一位用細長手指夾著煙的女孩伸出胳膊攔住了呂小飛。“你們大學生不好好在學校裏學習,跑這和我們搶飯吃!”抽煙女孩呼了一口煙,依靠在牆邊瞪著呂小飛,身邊的幾位衣著暴露的女子也附和著,並露出一種嫉妒以及不屑的表情。
“你管得著嗎?讓開!”呂小飛霸氣地一把把抽煙女孩推到一邊,伸出食指指著抽煙女孩的鼻子說:“閉上你的臭嘴,你丫別給臉不要臉!惹急了姑奶奶,我弄死你!”呂小飛儼然不像在學校裏那般收斂,一副大姐大不好惹的樣子,袁夕涵其實很想笑,她知道呂小飛就是酒壯慫人膽,假裝特厲害的樣子,其實有時候是個慫包。
抽煙女孩把煙狠狠地扔到地上踩了一腳,恨不得把煙頭擰到地底下,身旁的女子趕緊拽著她那抹的金光閃閃的胳膊,示意她不要沒事找事,夕涵見狀也假裝拉著小飛,兩位女生總算沒有掐起來。憤憤地瞅了對方一眼,陽光中冒
夕涵一邊給抽煙女孩道歉,一邊拉著呂小飛走出這間擠滿姑娘的小屋。兩人在酒吧的角落裏迅速地脫下羽絨服,裝在一個事先備好大袋子裏,在昏暗的燈光下迅速地換上了紅色帶有流蘇的拉丁舞裙。
十點半時,酒吧裏所有的座位都已坐滿來此逍遙的賓客,溫和的服務生端著各種妖媚的紅酒穿梭於酒桌中,調酒師賣力的甩著手中彩色的品質,紅色、藍色的液體在空氣中如綢緞般流動,加入冰塊的液體流在嗓子裏讓人覺得夜色更加詭譎迷離,每一寸細胞都被激活,身體漸漸躁動起來,安慰者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頹廢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