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醫術超群,江淼剛剛喝下避子湯,她可以完全解除。
若是昨晚承寵讓她有孕,還不會傷及到胎兒。
江淼:“不必。”
她單手撫著肚子,想著若是要孕育子嗣,必然得是自個大權在握。
蘇雨:“娘娘,奴婢還有一事不明。”
江淼:“你問。”
“娘娘, 您剛剛為何不給李公公送點禮物?”
可是因為手裏銀錢不夠?若是,她還有些私房錢,可以貢獻出來。
她們還要在皇宮常住,打點好皇帝身邊的人很重要。
江淼:“現在還不是賄賂的時候。我承寵卻沒獲賞,現在即便給李公公送禮,他也不會收。”
“能夠在容帝身邊這麼多年,還沒出事兒的人,可最會審時度勢。”
江淼打心裏佩服這些人,有才能,知進退。
她想的可不止是拉攏對方,而是想收服他,讓其為自己賣命。
收服這樣的人物,最開始就得端足姿態,後來用盡手段,最後才是給足利益。
老實說,這些年她待在王府,學得可不全是勾引男人的手段, 兵法謀略, 樣樣不少。
“娘娘,您既心有成算,那奴婢就不擔心啦。”
蘇雨放下所有擔心之後, 就像是無憂無慮的小孩。可可愛愛的樣子,讓人很想捏捏她的臉。
江淼抬手,想去掐一掐那發得跟麵團似的臉頰, 卻在半空改變了方向。
“咕咕咕……”
朝露宮裏飛進來隻信鴿。
鴿子的頂部有著似血的幾根紅羽,像是加持在鴿子頭上的王冠。
這種紅羽鴿數量稀少,極為難培育,但是一但養成,就是傳信界的王者,在天空中甚至能夠跟雄鷹一戰。
江淼眼疾手快的抓住鴿子,從它的腿上取下信函。
信紙上自己潦草:“聽聞你已經承寵,切記戒驕戒躁,再接再厲。”
她撫著信上的字跡,想到曾經還愛慕乾王的時候,會偷偷去撿他練廢的字,然後精心收起來,時不時的觀看。
從前, 隻是看著這些字,就會覺得滿足,還會覺得心裏暖洋洋。
現在看著它們,隻覺得厭惡。
江淼把信紙撕碎朝著天空撒去,碎末落下的時候,如同被風雨摧殘之後的落花。
“乾王來信讓本宮繼續勾引容帝,還說會放內應進宮傳遞消息。”
他可真是著急,她才承寵第一天,他就來要消息。
明知道她承寵得並不順利,還要鞭策她前行。
嗬……壞男人。
“乾王可真是多此一舉, 即便他不說,您也會繼續爭寵。不過……娘娘,您可不能給他遞消息出去。”
蘇雨偶爾也會在江淼麵前自己思考,尤其是涉及到乾王,她思考的會更多。
江淼抬手捏了捏她麵團一樣的臉,把她逗得臉紅,耳朵紅。
“本宮接下來不會繼續爭寵。”
蘇雨:“不爭?娘娘,你可是剛剛才獲盛寵,為什麼不爭了?”
好不容易撕開一條裂縫,在容帝那兒有了一席之地,不繼續將裂縫撕扯得更大一些,難道要讓那縫隙愈合嗎?
主子是在想什麼啊?
蘇雨覺得自個兒的腦子變得不夠用起來,大大的眼睛寫滿兩個字: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