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從金鑲玉的屏風後走出來,綠衣翩躚飄飄,腰肢纖細,銀白雕花的麵具仙氣渺渺,衝淡她雙眸的嫵媚之氣,多出幾分神秘清冷之感。
如神,似仙。
“朕能認出你來。”
容帝摟過她的腰,吻過她的唇,在她渾身的每個地方,他或許比她自個兒都了解。
江淼摘下臉上的麵具,銀綠交織的眼線清純裏帶著魅惑:“您能認出嬪妾來,那便證明嬪妾的喬裝不到位,我這就去換身。”
她之前照鏡子的時候,自個兒都認不出自己來,容帝還說能認出來。
裝,他分明是在那兒裝,故意想找她麻煩!這個男人壞透,簡直壞透。
容帝拿過她手裏的麵具,佩戴在她的臉上:“朕能夠認出你,是因為朕對你熟悉。旁人卻不是朕,他們未必能夠認出你。”
確切的來說,根本認不出。
江淼還在八王府的時候,不會經常出門,即便出門,也戴了鬥笠麵紗,沒有把容貌輕易展現在人前。
進宮之後,後宮眾人倒是時常見到她,但是對她並不算熟悉。
她就這樣出去,在宮外橫著走,也不會有人覺得她是豔冠後宮的帝王寵妃。
江淼輕撫麵具,巧笑嫣然:“陛下,我結識九洲樓的主子之後,還需要我做什麼?”
容帝:“你現在隻需要認識他,旁的隨你。”
粗礪卻靈巧的手為江淼係好麵具,接著又在她的腰間綁好塊令牌。
江淼看著那令牌,笑得合不攏嘴,眼瞧著嘴角甚至能夠跟太陽肩並肩。
“這是飛羽衛的腰牌!有了這塊腰牌,我不僅能夠隨意出入皇宮,還能憑借這塊令牌,隨意出入滿朝文武的府邸。”
她摸著令牌,像是摸著至寶。
飛羽衛作為帝王的爪牙,鷹犬,在外讓人聞風喪膽。同樣,他們的能力全都毋庸置疑,經由他們調查判定的案件,九成不會出錯。
容帝敲了敲她的腦門:“朕給你這塊令牌,你要好好利用。它並非隻是塊通行牌,也是朕給你的對外身份。”
江淼收斂渾身媚態,正色說到:“飛羽衛江淼,參見陛下。”
她對著容帝行了個臣子禮。
“江愛卿平身。”
容帝這話說出口之後,兩人頓時相視一笑,隻覺得很有默契。
“你可以出宮了,但是在午夜之前要回來。”
他破格給了江淼臣子的身份和特權,但她也是他的妃嬪,他也不能縱容她的妃嬪夜不歸宿。
江淼:“嬪妾可以帶著雨兒一起出宮嗎?她的武藝比我強,有她在,嬪妾辦事的時候也要放心些。”
容帝:“朕下朝後,也讓人去通知了她喬裝易容陪你同行。她目前應該在宮門口。”
“陛下事事為淼兒周全,嬪妾當真感激不盡。”
她靠在他的心口,嘟嘟囔囔的說:“陛下,嬪妾真怕有一天會愛你到無法自拔,深陷情網。”
容帝知道她乖順, 也知道她再自己麵前表現的所有,都不是因為愛,而是想換靠山和大腿。
他也沒想過要得到江淼的愛意。
可若是她給了真情真意,他也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