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你可知道,皇宮有人在傳你早在進宮之前,就已經跟多名男子有染。還說你並非是人類,而是妖邪幻化。”

容帝坐在她身旁,臉越來越沉。

江淼把腿擱置在他的腿上,像是養得油光水滑的毛絨狐狸跳到主人的膝頭:“嬪妾的清白之身,是您拿走,至於嬪妾是不是妖?”

她的小腿蹭著他,眼裏的媚禍瞬間拉滿:“陛下您若是想,嬪妾可以現在就變成妖精。”

“隻不過您根本不是因為這些傳言而生氣,因為這滿宮的傳言很好治理,都不需要陛下出手,嬪妾自己都能搞定。”

容帝是什麼人?什麼樣的輿論沒聽過?全天下都說他是天煞孤星的時候,他連眉頭都未曾皺過, 現在會因為一個妃嬪的豔聞生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容帝當然不是因為流言蜚語生氣,而是因為今兒整整一天,江淼大半時間都不在皇宮。

他派出去跟蹤她的人,也有段時間沒有跟上。

她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回來之後,不曾第一時間來尋他,這才是讓他不悅的地方。

“江淼, 你既然說傳言你能處理好,那朕便不出手。”

“嗯,陛下您原本就勞累辛苦,嬪妾怎麼可能還給您添麻煩。”

江淼剝了葡萄,將看著晶瑩剔透的果子遞到他的唇邊:“嬪妾今兒出城去了護心寺,為表誠意,當真是腿著上山。您是不知道啊,我腳都起了泡,疼死我了。”

粘膩甜糯的聲音出口,江淼撒嬌那是真的嗲死人不償命。

她主動交代了他所不知道的情況,又這麼親親熱熱的撒嬌。

容帝那點不知名的怒氣,就這麼被她消除得一幹二淨。

他褪下江淼的鞋襪,捏住她盈潤細膩的腳。

她的腳背似無瑕通透的美玉, 腳底卻滿是水泡,看得人觸目驚心。

“銀針拿來。”

容帝知道江淼隨身攜帶銀針,這朵已經落根在皇宮的荼靡妖花,就連指甲縫都藏著能夠讓人致命的暗器。

江淼取了根泛著白光的銀針給她:“陛下,您要對嬪妾用針刑?”

“您這可使不得啊,嬪妾受傷受罪,可都是為了您啊 。您……”

話都還沒說完,容帝就把銀針懟準江淼的腳底,並且挑破一個水泡。

他挑水泡的動作很溫柔,半分沒有下狠手。

腳底的水泡一個個的被挑開,江淼甚至都沒感到疼就已經過去。

“這些水泡不處理,你是想接下來的這段時間,繼續當瘸子,然後繼續坐輪椅?”

容帝給江淼的腳底塗龍羲膏。

那是可以讓白骨生肌的頂級傷藥,他愣是拿來解決了水泡。

浪費。浪費啊。

江淼覺得他真的敗家至極,可也隻敢想想,不敢說出來。

“謝謝陛下關心。”

“嬪妾再喂您顆葡萄。”

江淼剝了葡萄,但是沒有立刻喂他,而是自個兒咬一半,才把沾著自個兒唇紅的葡萄喂給他。

容帝隻是輕微的嫌棄了一下,就將那棵沾著綺麗唇香的半顆葡萄吃掉。

“你今天既然去了護心寺,那可有什麼收獲? ”

纏纏綿綿,恩恩愛愛之後,容帝還是更加關心自個兒的江山穩固,九州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