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鄴持劍直指木生的命根:“怎麼辦? 隻是你口頭的承諾 ,本尊信不過你。要不然直接閹掉你?”

夜暮層層,深夜有狂風驟雨突至,雷電交加。

雨水滾落在木生的身上,打在他的傷口上,鮮血混著雨水流得滿地都是。

他開始懼怕,懼怕木鄴真的給他致命傷,閹掉他,讓他成為不能人道的男人。

“兄長如果閹掉為弟才放心,那麼現在就閹。”

他主動把身體往劍尖上送了送,看起來根本不在乎是男是女還是太監。

木鄴看他這樣無所畏懼的樣子,手裏的劍鬆了鬆,收回他的劍鞘。

“本尊現在閹了你,到時候你去找淼淼泡藥浴的時候,被她發現,她還以為本尊不行。”

“先讓你再當一段時間的男人。本尊發現你越雷池之後,再動手閹你也來得及。”

木生:“為弟不會讓你有動這一劍的機會。”

他再次表明自個兒的誠意。實則想的是如果在木鄴動手之前先動手,他的命根也就保住了。

停留在木生腿上的劍一把一把被木鄴收回,全部入鞘。

木鄴像是看狗一樣看著他:“把你身上的傷口處理一下,秋獵的時候,不要讓淼淼看出太大的問題。如果被她發現你身上的傷,你也最好想到好的理由和借口解釋。”

“是,兄長。”

木生在身上的各個地方點了點,止住還狂流不止的血,目送著木鄴離開。

作為雙胞胎,擁有同樣的天賦和血脈,隻因為木鄴是哥哥,木生就隻能夠生活在他的光芒之下,看著他的背影,仰望著他。

現在,他再也不想屈居人後,發誓定然要站在木鄴的前麵。先木鄴一步,拿下木族,得到淼淼。

木生倒在地上,睜著眼睛,看著大雨傾盆落下,仿佛不知疲倦一樣打在他的臉上。

“淼淼,淼淼…………”

他在心裏反複喊著江淼的名字。

……

江淼這些天翻閱傀儡術,鑽研其中奧秘,卻沒空想起任何野男人。就連跟容帝待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想傀儡術的時候偏多。

她研究傀儡術的時候也沒防備著他。

故而,當她製作出第一個傀儡小人的時候,便獻給了他。

這天,天還不亮,江淼就起身洗漱裝扮。

她特意穿了短打獵裝,整個人像是山野最吸引人的那朵玫瑰。

裝扮好自己,她又把容帝的衣衫準備停當,然後趴在榻邊等他醒過來。

從前她趴在榻邊看他,為的是裝出情深似海的假樣,好捕獲他的真心。現在她趴到他的身旁,為的卻是看著他這張臉覺得踏實。

另外就是身為顏狗,她也當真是迷他的臉。

容帝的這張臉,怎麼看都不膩,每次換個新角度看過去,都會發現新的趣味和美感。

她對著他的臉,雙眼放癡光,嘴角險些流出嘶哈嘶哈的口水。

“陛下,時間不早啦,今天還要出發去獵山,您快快起來。”

她手裏拿著巴掌大的傀儡小人,刮拉著他高挺的鼻梁。

高仿真的傀儡人,觸感跟人的皮膚非常相似。

容帝被她喚醒,但並沒有立刻睜開眼睛。

“讓朕再眯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