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鄴越想越氣,手裏的血色藤鞭揮舞得也越加獵獵生風。
容帝最開始的時候讓了他一鞭,現在卻不想再讓。
他想跟天爭,想在江淼的身邊留得更長久,他有什麼錯?
木鄴現在又瘋又癲,容帝在情感和理智之間來回拉扯,情緒也好不到哪兒去。
“木鄴,朕已經退步,你還如此強勢爭奪,朕不能忍。”
容帝掌心凝結起劍,正預備跟木鄴打一架,江淼披了件厚衣走出來。
“陛下,木鄴,你們這麼晚還切磋?”
木鄴當場收了血藤:“沒有的事兒,本尊隻是把新蠱拿出來溜溜。隻是那蠱蟲不聽使喚,剛巧弄斷容祁的衣袖而已。”
容帝也收起掌中利劍:“淼淼,朕和木鄴吵到你了嗎?”
江淼打了個哈欠:“嬪妾就睡得淺,聽到院子裏有動靜,便醒了。”
“而且……陛下,如今嬪妾沒有你在身旁,總是睡不好。”
容帝把身上的破衣服隨意扯下來往地上扔,接著走到江淼身邊,攬過她的腰,撫著她的肚子:“朕接著陪你睡覺。”
江淼:“嗯。”
她甜笑著回答,全程沒有看木鄴。
木鄴隻覺得他們兩人的舉動酸得掉牙,但他不能在這個時候氣江淼。
孕婦生氣生多了,會有後遺症,而且到真正快要臨產的時候,還會傷身體。
木鄴哪兒舍得。
他隻能夠眼不見為淨,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倒騰他的蠱蟲。以及傳書回木族。好讓自個兒留在木族的那些下屬,小心應付木族的高層。並且全麵搜捕容乾。
“劈裏啪啦……”
深冬的大風,吹刮著宮殿的燙金燈籠。
承恩宮內,麗貴妃收到了冊封江淼為貴妃的消息。
她摔了茶盞,手上戴著的護甲,在桌子上劃拉下一道深痕。
“江淼這賤人,居然哄得陛下真的要為她行冊封禮?!本宮冊封貴妃的時候,都沒她這麼大的陣仗。”
“賤人,賤人!”
麗貴妃嘶吼的聲音,如同失控的瘋婦。
“轟隆,轟隆!”
她嘶吼的聲音落下的同時,冬天居然響起驚雷,劃破黑夜的閃電,居然在此刻擊中屋簷上掛著的燈籠。
燙金燈籠落在地上,在上燃了起來。
承恩宮裏,跪了滿殿的宮人,但是他們此刻全部都像是啞巴一樣,全都不敢說話。
那驚天的雷,以及門口燃燒著的火,都讓他們覺得害怕。可盡管如此,他們不敢動,也不敢說話。
麗貴妃的怒火,比宮殿門口的大火還要嚇人。
“一群廢物,慫包。你們一個個,平時仗著本宮在外逞威風,現如今本宮陷入困境,你們一個兩個卻如同啞了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
“本宮養著你們做什麼?還不如讓你們都去死。待到你們死了,再換一批有用的新人進來。”
麗貴妃隨意抽出近旁的鞭子,拎著鞭子起身, 在有人的地方胡亂揮舞。
鞭子所過的地方,血花四濺。
她下手極其的狠,擺明是要因為自個兒不好過,要把一個院子的人全部給弄死。一個不留的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