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內,容帝一手拿著刻刀,一手拿著名貴的木頭,正在雕刻著什麼。

見到江淼進屋,隻是抬了一下頭,又在繼續之前的動作。

江淼把提來的食盒重重放在桌子上,惹他注意。

“陛下,您這是在刻什麼?”

容帝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來,手上的動作還加快了一些:“木劍。”

江淼總覺得容帝在罵人。

罵木鄴是賤人。

江淼:“陛下,您還要用木劍嗎?”

她覺得陛下文韜武略,武功高絕, 用玄鐵劍,肯定是要比用木劍更好。

容帝手裏雕刻的木頭已經隱隱有些成型:“不是朕用。是咱們的孩子要用。”

他低頭,吹了吹木劍上的木屑:“等咱們的孩子開始去學武,就用這把木劍練劍術 。”

江淼不是說他一旦沉睡,就沒有辦法參與孩子的成長嗎?

他必然不會讓這樣的情況發生。

即便他沉睡, 他也會參與到孩子的成長裏去。

小孩子學練武的時候,用真劍很可能會傷到自己,但是改用木劍,就不會這樣。

江淼聽他的話,聽得一愣一愣的,同時也懂了他的打算。

傲嬌帝王,嘴上說著不在乎, 心裏其實在乎得狠。

她站在容帝的背後,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陛下,你且放心,我之前說不告訴孩子你的事情,都是騙你,我肯定會告訴孩子,你文韜武略,於天下無愧,於孩子無愧。”

容帝放下手裏的銼刀和木劍, 把江淼拽到懷裏:“你呀,真是會拿捏朕。”

江淼直接懶懶的在他懷裏:“陛下,木鄴回來了。”

“朕知道。”

朝露宮的事情, 不用江淼特意來交代,他都清楚。

就算現在他愛她,可他依然沒有放鬆對朝露宮的監視。

如他這樣的人,再愛,也不會讓事情超出掌控。

江淼:“我讓他去管理荊棘學院翻修的事情去了。”

容帝:“你跟他之間的事情,不比特意告訴朕。朕想知道的事情,會親自去查。”

沒必要再從她的嘴裏聽到。

如今,他當真是很容易吃醋。

他甚至無法從她的嘴裏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

當然,有些事情,控製不了。

能夠控製的事情,就先自己掌控。

江淼:“好吧。”

她不再提跟木鄴有關的事情,轉而提起別的。

“兩天後,我要去柳河的花船,陛下,你去不去?”

容帝:“你要去那種地方,朕自然要去,否則怎麼可能放心得下?”

情感外泄到這樣的程度,他尤嫌不足,隻希望能夠表現出更多的愛意來。

讓她記住自己。

江淼:“那我們同去。”

“嗯。”

兩天之後。

江淼早早醒來開始易容,等到易容完成之後,鏡子裏便是偏偏少年郎。

容帝在她易容完成之後,來到朝露宮,並找了一身常服換上,隨後兩人輕車簡從,來到柳河最出名的一艘花船。

柳船平常來的人就多,今天更多。

他們吟詩做賦,手裏懷裏卻對身旁的女子多有輕薄。

不一會兒,這些人的所有目光,統統被表演台上的女子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