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和落雨出去走走 就像未來亞瑟那樣(1 / 2)

被內森救下的飛鷹被眾人扶上了馬,納瓦霍和飛鷹共乘向著瓦匹緹的方向趕去。

內森掩護著他們,待到發現沒有追兵才載著那個不知名的印第安青年的屍體一路追上了飛鷹三人的腳步。

“內森,什麼都別說,我知道你又要對我說教了。”飛鷹扶著納瓦霍的肩膀,另一隻手死死地按住大腿上的傷口,“我他媽錯了還不行嗎!”

“如果隻是這個程度,那他的血,所有人的血都白流了。你回去親自跟落雨說讓他趁年輕再生一個。”這次內森沒有諷刺,沒有挖苦,直球的話語中沒有替落雨恨鐵不成鋼的髒話,隻有對落雨這個年邁酋長深深的同情。

但是內森的話語深深刺痛了飛鷹,別說他從來都指揮不動內森,就算可以此時也沒法說出請內森照看一下另一群印第安同胞的那種話。

眾人在小溪裏逆流向上走了好久,終於消除了氣味和足跡,找了個地方上岸,沒多久就見到了瓦匹緹保留地外圍的部落。

落雨站在族人最前迎接著內森四人,第一時間看到飛鷹腿上的槍傷時落雨沒有說話也沒做出任何表情,直到看到內森騎馬馱著印第安青年的屍體,落雨的臉上又一次看到那種濃烈的悲傷。

瓦匹緹的族人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地將飛鷹接到地上,落雨則是越過飛鷹來到內森馬旁伸出了手。

內森伸出左手和落雨相握,從馬匹上翻身下來,這是第一次內森細心感受落雨的手掌,像溫熱的山石,像有脈搏的古樹,像是遊客觸摸壁畫時兩個時代文明的接觸,像極了自然的寬厚。

落雨靜靜拍了拍內森的手背,轉身走去了安頓飛鷹和同樣受傷的雷文的帳篷。

內森握了握空蕩蕩的左手,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查爾斯吉人自有天相,原世界沒有自己的幹預依舊逃出生天,再後來自己闖蕩了兩年加入了範德林德幫;自己如果不參與佩赫塔的複仇計劃,伏殺那個士兵代價無疑會小得多,也不會有那麼多瓦匹緹青年死去。

恍惚間內森已經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眾人的眼睛裏隻是看到內森盯著自己長期開槍磨出老繭的左手怔怔出神,卻不知道內森第一次對自己來到這個世界所作出的決定開始有所懷疑。

良久,內森的意識重新回到體內,大腦重新接管了身體的控製權,一股腳踏實地的感覺久違地反饋到大腦。

大地傳來混合著晨露和草木味道的氣息鑽入內森的鼻腔,讓內森的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醒。在腳下三年之後已經不再屬於瓦匹緹的土地上踏出幾步,內森又看到了被帆布蓋住的兩挺馬克沁重機槍。

這個坐落在保留地邊陲的小聚落開始鮮活起來,朵費力地將一袋穀物送上瘦弱的肩膀,營地裏也升起了幾處嫋嫋的炊煙。

“多少應該是救了更多人的生命吧……”內心這樣想著,內森喂飽了馬匹,正待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疲憊了一整個晝夜的精神,卻不經意間又想起了被飛鷹派人帶回瓦匹緹的兩個身影。

“朵,過來我有話問你。”內森招手叫來眼熟的小姑娘。

“內森先生,你吃飯了嗎?”朵抱著一個陶碗跑過來。

內森雙手接過陶碗,發現裏麵煮的是野菜燕麥和一些不知名豆子,也沒嫌棄,內森拉著小姑娘坐在一顆倒下的樹幹上,先變戲法似的從懷裏摸出一顆水果糖,剝到了小姑娘嘴裏後呼嚕呼嚕地消滅起陶碗裏的食物。

“朵,飛鷹之前有族人先回來你見過嗎?”

“見過的,哥哥(佩赫塔)就在隊伍裏,他們中有誰犯錯了嗎內森先生,酋長大人把他們都給軟禁起來了,甚至包括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