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太原。
太守府。
李淵目光盯著手中的新城快報,瞪大眼睛,滿臉不可置信。
“滅西突厥,滅黨項、滅女羌、滅蘇毗、滅天竺……”
“這些都是真的?”
邊上的劉文靜,眼中也滿是驚歎,不敢確認,弱弱出聲。
“唐公,若按前幾期的新城快報來看,新城快報上的消息全部屬實。”
“此次應當也不例外。”
聽聞此言,李淵倒抽一口涼氣,
目光盯著新城快報,滿臉複雜。
“本公隻知曉西突厥,其他國家從未聽聞。”
“賢婿如今竟有這般實力,連大隋都毫無辦法的西突厥,都能滅掉。”
“還是十萬民夫拿著鐵鍬、鋤頭滅掉,民夫竟有這樣的能耐?”
“這新城竟然這般臥虎藏龍,賢婿當真是……”
說著說著,李淵一時間竟不知,如何評價自己這位賢婿。
目光掃過新城快報最中央的照片,
顏直坐在龍椅上,接受西域諸王的朝拜,文武大臣各站一旁。
李淵眼中滿是羨慕。
這樣明目張膽,公開稱帝的行徑,在整個大隋還是首位吧。
他雖有此心思,如今也有這樣的實力。
可是顧慮太多,遲遲不敢踏出這一步。
如今見到顏直不僅這般做了,還將這樣謀逆的證據,
放到新城快報上,廣而告之。
這份自信,這樣的從容,他自愧不如。
目光移向登基照片下方,如今新城的疆域圖。
盯著那遠勝大隋國土數倍的版圖,
驚得張大嘴巴,滿臉不敢置信。
“劉先生,這西域蠻夷,真有這樣寬廣的國土。”
劉文靜目光盯著李淵手中所指,眼中滿是悔恨。
“文靜不知,或許應該估計是真的吧!”
早知道顏直那麼猛,想當初應該賴在新城,
就算死給顏直當個看門的也好。
目光盯著新城快報上,顏直登基照片中,
站在文官之首位置上的魏征,
眼中滿是羨慕。
這樣的寒門出身,給他提鞋都不配的人,
如今竟然能管著這麼大的疆土,這權利,
甚至遠勝正在景陽宮中尋歡作樂的當今陛下。
越看越羨慕,越看越悔恨。
一步錯,步步錯啊。
聽到劉文靜的話,李淵盯著手中的報紙,
想著如今與顏直這樣尷尬的關係,越想越氣。
“來人啊,從今日起,大公子、三公子每日家法懲罰加倍。”
“飯菜每天給一頓,餓不死就行!”
說完,李淵坐在位置上,將新城快報放到一旁,不願再看。
再看下去,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親手打死這兩個逆子。
李家這大好局麵,全被這兩個蠢貨給毀了。
還好二鳳在新城,不然大業難成。
見李淵這般模樣,為了自己的前途,
劉文靜決定放手一搏,上前建議。
“唐公,若是陛下得知顏直這麼明目張膽,在新城設置朝堂。”
“定會大怒,這樣的謀逆罪名,到時候牽扯唐公,恐怕唐公也難以脫身。”
“不如唐公直接反了,控製陛下,背靠新城,以謀天下。”
“唐公放心,屬下留在晉陽宮中的楊玄感舊部,還在待命,隻要……”
還不等劉文靜說完,李淵立馬打斷他,
嫌惡地瞥了劉文靜一眼,冷冷道。
“趁早打消了這心思,如今新城快報一出。”
“陛下在天下世家門閥的眼中,已然威望全失。”
“就算挾持陛下,也難以號令天下兵馬,反倒容易成為眾矢之的。”
“本公可不願做這出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