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宴會廳內,看著蘇玉離去的身影,江白琴心中一緊。
但轉念一想,對方沒有理由在這個時候就離開,
況且這裏還是她江氏的地盤,便也沒過多在意,繼續忙碌於壽宴的收尾工作。
另一頭,出了宴會廳。
夏映歌四下一張望,徑直帶著蘇玉朝著江氏莊園外走去,
路過大門口時,幾個守衛的保鏢多看了二人一眼,卻也沒有過多在意就放行。
離開莊園,踏著月光,二人漫步在空寂無人的道路上。
畢竟周圍這一片,全部都是江氏的產業,今晚除了來參加壽宴的人外,基本不會有人來。
蘇玉抬頭,仰望了下上空明亮的月光,看著前方夏映歌毫無停下打算的背影,
眉頭一挑問道:“你這是打算走去哪裏?”
他四下一張望,道路兩側樹木茂盛,隨便一鑽就是小樹林,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來這種地步,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
“這不是得醞釀一下氣氛,而且這麼重要的事,肯定要保證不能隔牆有耳啊。”
夏映歌隨口敷衍著,繼續朝前方走去。
隔牆有耳?
蘇玉扯了扯嘴角,就周圍這環境,牆都沒有一塊,怎麼隔牆有耳。
但他也沒跟夏映歌計較,繼續跟了上去。
人家一個女生都不怕,他一個千年老妖怪,怕什麼?
要是真的跑去個孤魂野鬼,誰嚇誰還不一定呢。
又走了一段路,眼見周圍越發安靜,夏映歌這才緩緩放慢腳步,
耳畔夜風繚繞,將她的發絲吹得向後飛舞,她才不急不緩開口。
“你知道嗎,其實我一點都不想當這個天後。”
“嗯。”
“出生在夏家,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夏映歌輕聲說道。
說話間她打了個酒嗝,被這風一吹,她倒是不覺得冷,畢竟剛才喝了不少酒,
但現在酒意上頭,難免麵紅耳赤,走路的姿勢都開始有些搖晃。
蘇玉知道她要開始emo了,隻是在猶豫著這時候是不是應該給她配個傷感bgm,
卻沒有出聲打擾。
“小的時候,我的夢想是當一名醫生。”夏映歌深吸一口氣,娓娓道來。
“那時候,我媽媽得了重病。”
“嗯,絕症。”
“治不好的那種。”
“那個時候我就在想,那些醫生都好沒用啊,竟然連我媽媽都治不好,”
“我一定要自己學醫,把我媽的病給治好。”
“挺有目標的。”蘇玉適時開口。
“但我媽沒撐到我長大,也沒等到我學醫有成治好她的病,她走的那年,我才剛滿十二歲。”
夏映歌說著,神情卻沒有太多悲傷,
再傷心的經曆,終究逃不過歲月的洗禮。
“許是因為自己淋過雨,所以就想給別人打傘,從那之後,我就特別見不得別人受苦。”
“我放棄了學醫,選擇去學法,打算成為一名律師,為那些窮苦人家伸張正義。”
夏映歌說著嘴角輕揚,仿佛是回憶起了那時候的自己。
“挺好的,誌向遠大。”蘇玉輕輕點頭。
“是吧,你也這樣認為!”夏映歌輕笑兩聲,旋即化作一抹苦笑,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