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我草聽說了嗎,我們隔壁學校有一個女學生,被那啥了。”嚴釆一臉驚恐地說道。
其中一個女生也害怕地說著:“對對對,我家裏人也說了,好像是昨晚淩晨一點多的事情,聽說那個女生一個人在校外的圖書館學習,晚上一個人回來,然後碰到了一個酒鬼還是什麼人,啊啊啊,那女生太可憐了,聽說他們學校正把消息壓下去呢,現在還不知道情況怎麼樣?我媽現在都不讓我一個人走夜路,你們也要小心啊,放學了就趕緊回家。”
邊上的女生們也都在嘀嘀咕咕的討論著這件可怕的事情。
“沒事,美女們,你們要是誰回家害怕,給寶哥我打電話,我保證護送你們平安到家。”於寶嘉一進班門口就聽到了女生們的談論,他立刻就擺出了一臉正氣的樣子,把書包狠狠砸在桌子上。
嚴釆似乎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似的,抬起可愛的臉蛋,仰視著他:“別了喲寶哥,你長得這麼秀氣,我怕到時候壞人看上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嘞。”
於寶嘉不服地嘖了一聲,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抬起胳膊肘,隔著外套,秀著他結實的肌肉:“瞅見這肌肉沒,爺我可是練過的,一個打八百個。”
他話剛說完,就被剛來的程妄洲用他桌上的書拍了腦袋,毫不留情麵地說了句:“行了就你吹。”
之前不知道是誰被隔壁學校的幾個小混混圍堵,哭爹喊娘的,丟死人了。
女生們忍不住笑了笑,但都還處於後怕之中,快早讀了,也就各自散了。
於寶嘉捂著腦袋,不滿地看向程妄洲,看見程妄洲有點濕的衣服和發梢,驚奇道:“洲哥你沒帶傘啊?咋衣服上都濕濕的,快快快,紙巾擦擦。”說著就從抽屜裏拿出一大包紙巾,格外熱情的遞到了程妄洲的桌子上。
程妄洲似乎並不在意,隻是抽了張紙擦了下臉,頭發和衣服絲毫不管。
早上是他老爸送他來的,老爸給他拿了把傘,沒想到他一打開,那傘已經是支離破碎的,傘衣上幾乎全是洞。
這可把程妄洲整無語了,但是也沒什麼辦法。
身邊的同學都在急急忙忙地趕去學校,雨也蠻大的,他要是湊一起,兩個人都得淋濕。
於是他就撐著那把破傘很大步的進入校園,淋濕了點。
他就應該聽老媽的話穿件外套,本來就有點冷的,現在淋了雨,更冷了,他感覺手上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身上的寒意使得他麵色有些不好,他是易寒體質,隻有他家裏人知道。
此刻,他臉有些臭,但是不對任何人,隻是懶懶地坐在凳子上,閉目養神。
於寶嘉見他好像有些悶悶的樣子,隻好選擇悻悻地轉過去。
周岸今天差不多是踩著點來的,走在半路的時候,雨有些大,路不好走,她隻好找了一家店躲了下雨,等雨小點再出發。
和班裏的人一樣,她把傘放在教室外麵,簡單拍了拍身上被雨淋到的地方,瞥見安安靜靜的教室,周岸趕緊偷偷溜進去。
她剛坐下,已經是開始早讀了。
周岸趕緊把課本拿出來。
前麵的男生在她進來的時候一直都是趴著睡的,他好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一直保持著姿勢不動。
周岸很快看出了不對勁。
他的校服後麵有被淋濕一大片,頭發也有些濕濕的,周岸再轉動著眼睛,就看見了他結實有力的手臂,已經起了雞皮疙瘩。
這人,不會是淋雨來的吧?
這樣睡著肯定會感冒的。
班裏已經開始了早讀,鏗鏘有力的讀書聲並不影響程妄洲睡覺,他是真的睡著了。周岸眼裏有些心疼,她穿了外套防寒,沒被淋濕,隻是有些小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