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之後,劉巧巧就帶著孩子們回家了。

不過回家的路她繞遠了。

從村南頭繞到東頭,又繞到了西頭,再回的家。

一路上聽到鄉親們都在議論李紅杏家的事。

這程二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有人甚至懷疑是被後山的狼給吃了。

劉巧巧準備天黑之後去李紅杏家看看情況。

她囑咐張秋菊除了她任何人來都不要開門。

安頓好之後,她悄咪咪地來到了李紅杏家。

李紅杏家是紅磚房蓋的房子,這在西河村是除了支書之外的頭一份。

看著她家近乎富麗堂皇的房子,劉巧巧心中無限悲涼和痛恨。

這都是用賣孩子的錢換來的。

這一磚一瓦都是別人的血淚。

忽然聽見李紅杏的大聲說話聲,“肯定是老錢因為上次分錢的事記恨我,八成就是他帶走了二柱。”

劉巧巧扯著嘴角笑了起來,還有意外收獲,最好狗咬狗打起來。

另一個年輕男人接話,“不一定,老錢膽子小,他不敢。”

說話的應該是程大柱,果然接下來的話驗證了劉巧巧的想法。

“娘,你平時有沒有得罪人?”

這話問的,還有她李紅杏沒有得罪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

“最近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呐!不對,我倒忘了劉巧巧那賤蹄子!”

劉巧巧聽見自己的名字心裏一驚,差點從角落裏站起來。

“娘,你說什麼呢?劉巧巧三腳跺不出來一個屁來,怎麼敢跟你對著幹?”

“你不知道,劉巧巧像是換了個人一樣,你知道我這腿是怎麼瘸的嗎?”

“就是那個賤蹄子指使張秋菊那個傻子幹的。”

程大柱驚呼一聲,“怎麼可能!”

李紅杏聽見自己兒子這麼說,氣不打一處來。

“你整天忙著去賭場,怎麼可能關心我?”

“你除了跟我要錢,還會什麼?”

“你老娘的腿瘸了你也就是抬眼看看,我這是造了什麼孽?”

程大柱不耐煩的說,“知道了知道了,就算是劉巧巧有這心也沒這膽兒。”

見李紅杏還要反駁,程大柱不耐煩的說,“娘你給我20塊錢,我明天去賭場問問消息。”

李紅杏突然拔高聲音,“你還去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娘,那個地方消息多靈通,我是去打聽二柱的消息,又不是專門去賭的。”

聽到這劉巧巧站起身,悄悄的溜回了家。

她進空間看了看程二柱的進度,發現他已經把地給耙完了。

接下來就是播種了,這個還得張秋菊來。

劉巧巧出空間把張秋菊接了過來,讓她指揮程二柱播種。

播種很快,剩下的大工程就是澆水。

估計今天晚上播完種明天就可以澆水了。

她準備先把小麥播完種,再種玉米。

張秋菊很興奮,她不願意回去睡覺,想在空間裏看著程二柱播種。

劉巧巧也不管她了,自己出了空間。

鑽進被窩裏,抱著香香軟軟的張錦梅進入了夢鄉。

在夢裏,她夢見自己看到了張長征,後者穿著一身軍裝,胸前還戴著大紅花,正深情款款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