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方芷上好了藥,幾次想要和陸蕪說什麼,但是因為有陸遠錚在,有所顧忌,沒有說出來。

陸遠錚當然看出來了,但方芷越是著急,他越不走,偏不如她的 意。

陸蕪也不想再看她們之間的眉眼官司,無視方芷的眼神和陸遠錚眼中的期盼,借口說還要看書,讓兩人都走了。

室內終於安靜了下來,陸蕪轉了一圈,大概了解了室內的結構,找到了浴室,試了試,明白了熱水器的用法,洗了個澡,找了些陸蕪之前的衣服,坐在了梳妝台前。

之前在學校不方便,陸蕪知道臉上的疤痕很醜,但是也沒有辦法。

忽略見到麵前巨大的,清晰的水銀鏡時心中的驚奇,她看著鏡中自己那張臉上那醜陋的疤痕。

那疤痕幾乎占據了小半張臉,看起來受傷有一段時間了,像是被什麼東西剮蹭,傷口有些凹凸不平,顏色也和周邊的膚色不同,還帶著些紅。

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知道原來的陸蕪為何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可是她觀現在這個世界,比她所在的昊陽國先進了不知多少倍,難道竟沒有辦法可以醫治麼?

或許是真的沒有辦法吧,畢竟這麼大的傷痕,在昊陽國,基本是不會恢複的。

不過這些都難不倒陸蕪,她思緒流轉間,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古色古香的嵌桃花淡色瓷瓶。

陸蕪看著瓷瓶笑了,幸虧帶著這個。

陸家作為武將世家,受傷流血幾乎是家常便飯,對於止血,治傷方麵算得上是世代研究,她家的止血膏在昊陽國千金難求,但最珍貴的,是家中偶得的一張治療疤痕的古方。

方子中有幾味藥材十分難得,家中也是尋了許多年才湊齊了藥材,找了當時一位極負盛名的大夫研究了多半年時間才熬製成功,當時也隻得了三瓶,母親在自己出嫁時放了一瓶在嫁妝裏。

陸蕪打開瓶塞,對著鏡子慢慢的在傷疤上抹上藥膏,可惜,受傷時間有些長了,不然,效果應該更好。

抹好了藥膏,陸蕪躺在床上睡去。

第二日,陸蕪是被敲門聲吵醒的,睜眼愣了一會兒,才起身打開了門。

門外是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方芷,她見陸蕪的樣子,不由急道:

“小蕪,你怎麼還在睡,都要遲到了。”

陸蕪才想起來,她們今日要去做什麼‘兼職’。

方芷是真急了,拉著陸蕪進了浴室,給她擠好了牙膏,讓她趕緊刷牙洗漱,又拉著她換衣服,這次陸蕪沒有聽方芷的,自己挑了一條長到腳踝的長裙,跟著方芷出了門。

方芷看著陸蕪姣好的身材,壓下眼中的嫉妒,匆匆和陸蕪出了門。

兩人這次沒有騎車,坐了幾道公交車,很快就到了一座很大的場館,方芷帶著陸蕪熟門熟路的乘坐電梯到了二樓。

陸蕪看著麵前的場景,很難想象這幾乎可以和跑馬場想比擬的場所整層竟然都是打通的,寬闊而密閉,裏麵已經坐了許多人,衣著比她們精致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