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蘿一走過來,溫豈立馬換了副麵孔,臉上諷刺不見,笑得溫和極了。
“青蘿表妹,我知你心善,你不必為她辯解,六殿下隻怕也是為護她名聲才說沒事,若不然怎會外麵都傳遍了,她如今可是土匪之妻?”
“就連寨子山的土匪,都親口承認你是大當家的壓寨夫人,還守著她與他們大當家的洞房花燭聽了一夜牆角!”
“你都不知道外麵都說我們溫氏出了個……”
溫豈接連幾句,直接將溫末婉失節之事蓋棺定論。
“夠了!”就在溫豈越說越來勁時,被溫老夫人厲聲打斷。
“溫豈,這裏是將軍府邸不是你溫府,容不得你在此放肆!”
溫老夫人到底是帶過兵、上過戰場的人。
她隻是眯著眼冷冷的瞧著溫豈,就嚇得他頓時身形一顫,立馬緘默。
溫老夫人在阮芫華的攙扶下,走到溫豈麵前,目光一一掃過他身後的族人,不怒自威,“老身並未邀請諸位,不請自來未免有些失禮了吧。”
阮芫華冷眼瞧著這些在她女兒一出事,就登門諷刺的族人,毫不掩飾眼裏的憤怒。
“諸位叔伯莫非欺我夫君,兒子征戰未歸,便以為我一介婦人好拿捏,跑來將軍府欺負我女兒來了不成?”
聽見這話,其中年紀最大的溫不立板著臉,不悅道:“子玦媳婦,你說這話就過了。”
“你女兒失了清白,丟了是整個溫氏的臉,我們作為族人,來商議商議你女兒如何處理,怎就成欺負她了?”
“你……”溫末婉眼見母親就要暴走,急忙拉過她的手安撫拍了拍。
“既然是來商議如何處理我的問題,那就直接跟我說好了。”溫末婉看向溫不立,笑得十分柔和。
“不知,諸位長輩想怎樣處理我?”
溫不立見溫末婉態度甚好,摸了摸下巴上的白胡子,得意開口。
“你身為未出閣的少女,被人……咳咳……丟了清白,按族規本該沉塘。”
話落,他頗有些惋惜的搖搖頭。
“念在你也是無辜被擄,便送去城外的靜安寺剃發為尼,終生伴佛吧。”
“溫不立你這老匹夫說什麼?”溫老夫人怒了,她指著溫不立就開罵,“你這老不死的,成天就知道沉塘、剃發為尼,你這麼喜歡自己去啊!”
“一大把年紀了還如此是非不分,誰給你的膽子來我這指手畫腳,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溫老夫人看溫不立那是不爽了半輩子。
這會見他竟敢讓自己的乖孫女沉塘,氣得什麼規矩都不講了,直接破口大罵。
溫不立被溫老夫人一頓亂罵,老臉都紅透了,氣得白胡子直吹。
他麵色青紫地指著溫老夫人,“你!簡直是潑婦,潑婦……”
這句潑婦惹得溫老夫人,拿著手杖就想朝他身上打去。
幸而溫末婉眼疾手快給攔了下來。
溫末婉一邊給溫老夫人順氣,一邊柔聲安撫道:“祖母冷靜,族長爺爺都一把老骨頭了,若是受不住您這一棒,死在咱們府邸就太過晦氣了,冷靜……”
“噗呲……”一旁看了半天好戲的溫豈一個沒忍住,直接笑出聲來。
這笑聲,差點將溫不立氣得升天。
他指著溫末婉的手都因太過憤怒而顫抖著,“你們……你們這群……”
潑婦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溫末婉的母親阮芫華厲聲打斷。
“來人!”她喚來府中護衛,滿臉憤怒,“立刻將這群髒東西給我打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