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問話的時候,視線就轉到了陳敬之的身上,在看見他的體恤和牛仔褲,平底鞋後就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這可不是今天來參加酒會的嘉賓應該穿的衣服啊。
蔣子榮捂著臉,他感覺自己今天丟人都丟大了,會場裏的人他不說都認識吧,但也是同行業的,他此時當眾出醜了,以後傳出去的話,臉不知道要丟到什麼程度了。
“報警,打人,蓄意傷人,還有……不要讓他走出去。”
郭景程更是指著陳敬之說道:“你完了,你絕對完了,從今天開始我以後要是能讓你後半輩子好過,我他麼的跟你姓!”
陳敬之完全無所謂的看著他們兩個,說道:“你們現在要是讓我走,今天的事我就當是拉倒了,畢竟我這口氣也出去了,但你們要是不讓我走,那我就隻能送你們一句,後果自負了。”
郭景程歇斯底裏的說道:“你他麼瘋了是不是?你今天要是能就這麼走出去這個門,我就從這酒店上麵跳下去……”
沈瑜純在陳敬之的耳邊語氣都有些哆嗦了,說道:“你先別說話了,我去找我爸爸過來,看能不說和一下,你,你說你也是的,你怎麼就衝動了呢?”
“我說了,是他們嘴臭,有些話是不能說的!”陳敬之搖頭說道。
於此同時,人群外麵,兩個中年男子走了過來,見到郭程程和蔣子榮狼狽的慘狀後臉色都青了,然後背著手擰著眉頭嗬斥了一句:“你們兩個搞什麼呢?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丟人都丟到這來了?”
這兩人,一個叫蔣國興,另外一個是郭明宇,正是蔣子榮和郭景程的父親,同樣也是在國內經營投資方麵的公司,其中蔣國興是在京城一帶,郭明宇則是在東北地區。
“爸,是他先動的手好麼?我們不過就是勸沈瑜純別被人給騙了,免得挨欺負,這人可能是被我們給說中了吧,就惱羞成怒的動手了……”
沈瑜純連忙辯解道:“不是,是他們先動的手,不信你們可以看上麵的監控,如果不是他先潑了我學長一身的酒水,也不至於打起來的。”
“瑜純,把嘴閉上,這裏沒你的事……”曹瑾鐵青著臉走了過來,然後看著陳敬之,語氣不客氣的說道:“你是不是太能惹事了?剛才,我就勸你走的,你早應該聽的,還有,你惹事也不要往沈瑜純的身上牽連,明白麼?”
陳敬之抻了抻衣服,眼神環視了一圈,看著眼前的眾生相,他忽然覺得這一定是個很有意思的畫麵,並且波折和反轉,也肯定會讓很多人都難以接受的。
現在的局勢都是一邊倒的,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郭景程和蔣子榮那邊,那是因為他們看出來了,自己啥也不是,穿的不行,背景也不行,所以這一根根的稻草就全都壓在了他的身上,然後直到最後將他給生生的壓垮了。
除了沈瑜純,陳敬之忽然衝著段清萍問道:“你剛才也在場,你說說,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