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沒有事事如意,更多的還是妥協罷了。
秦語的死終究因為“自殺”而塵埃落定。林暮作為“懸劍”自然是暗中查訪過,花費了將近一個月,最多也就隻查到了那座神秘的紅牆大院。
期間,為她安排“實習”的那位,發了好幾封郵件,差不多都是一個意思,“到此為止。”
這一個月,局裏沒再有什麼大案子,於斌一行人倒是樂得個清閑。尤其是於斌,有事沒事就和林暮在辦公室裏你儂我儂,可把其他人給眼紅得。
“得,到點兒,下班咯!”武剛看了眼手表,直接拍桌子就要走。
“老子要回去幹飯了,總算不用再盯著你倆撒狗糧了。”
於斌抬眼,從桌上抓起一個花生就朝著武剛丟去。
武剛一伸手接住了,就看見於斌眼神戲謔,“嘖嘖嘖……吃……”一副逗狗兒的腔調。
“滾!”武剛說著滾,還是把花生塞進了嘴裏,哼著小調兒就走了。
其實武剛心底裏還是欣喜的,這麼些年,哪見過於斌有這樣的神情,總算像個活人了。
以前總是一副半百小老頭兒的模樣。
於斌這邊兒收拾了一下,拉著林暮的手就走了出去。走到門口,林暮還不好意思地朝著辦公室眾人揮了揮手。
“你到底是吧不怕別人說你閑話哈。”
林暮坐在副駕上,開著玩笑。
“說什麼?老牛吃嫩草?以權謀私?還是……權色交易?”說完,直接起身將腦袋湊到了林暮麵前。
林暮被這突然襲擊驚了一瞬,下一刻反應過來,腦袋徑直往前湊,就是一副主動親吻的架勢。
這一波,倒是於斌慫了,一下子縮回駕駛位上,咽了一口唾沫。
車子徑直開到了拳館。
這一個月,於斌也是時常帶著林暮去拳館,算是特訓吧,為了讓林暮盡快恢複一些身手,以便應對一些意外情況,或者說是應對不久的將來會發生的某些意外……
林暮今天也很有興致,兩人一練就練到了將近十一點。
於斌本來是想帶林暮直接住自己公寓的,但第二天一早林暮還有一個調研活動要早早從學校出發。
於斌一路轟著油門,把林暮送回了宿舍。
出了一身的臭汗,林暮也忍不住了,火急火燎要去趕一波澡堂關門。這個點兒學校裏路燈都暗了半邊,已經很少人在外麵走了。
不出意料,等林暮進了澡堂,裏麵靜悄悄的,隻隱約聽見角落有些水聲。
林暮倒是沒管什麼,自顧自找了隔間洗了個五分鍾戰鬥澡,誰料一掀簾子出門,正好撞上從裏麵端著盆兒出來的那個人——阮玉玲。
阮玉玲看見林暮的表情很是複雜,有一絲震驚,一點點尷尬,還有一絲一閃而過的害怕。
林暮還沒來得及說話,阮玉玲就陰陽怪氣地開口了,“你?滾開,好狗不擋道!”
林暮隻覺得莫名其妙被人嗆了一嘴,她這個暴脾氣直接伸手就抓上了阮玉玲的手臂。
“你有毛病啊!”林暮語氣裏也是不悅。
說完阮玉玲使勁掙脫,但林暮的勁兒比她想象的要大些,她一個使勁兒,倒是掙脫了,身上圍著的浴巾也被她自己扯掉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