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殿。此時盛夏已過,漫天的蟬鳴日漸凋敝,風吹過,也透著一絲隱約的涼意。而在這裏,更加能夠感覺到一種令人心寒的淒涼與絕望。
赫連扇稚被拓跋燾推倒在地,緋紅色的裙琚鋪散開來,像極了灑了一地的鮮血。她坐直了身子,慢慢地整理自己的衣裙。
“朕早就知道你心懷怨懟。”拓跋燾的聲音平靜,聽不出絲毫的憤怒,“當年朕第一次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個倔強的女子。”
赫連扇稚微微一笑,兩靨梨渦淺淺:“那你為何不殺了我,還與我同榻而眠二十年?”
拓跋燾的聲音懇切:“因為朕,真的喜歡你。”
“嗬——”似是聽見了極為可笑的笑話,赫連扇稚掩麵輕笑,“可汗可真會說笑。”
“你是個聰慧的人。”聽見她的譏諷,拓跋燾卻並不生氣,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既然你明白自己的母親為何會死,你就應該明白,朕為何會滅了胡夏。這就是世道,這就是生存的法則!”
赫連扇稚臉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了,她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你恨朕。”拓跋燾來回走動的腳停了下來,他蹲了下來,保持著與赫連扇稚相同的高度,“若是因為別的,朕還可以忍受。可是,”他伸手捏住赫連扇稚的下巴,仔細打量著她的麵孔,“你卻是因為一個男人!”說罷,他狠狠地甩開了赫連扇稚。
“他是我的夫婿,你殺了他,我自然要恨你。”
“他不是!”拓跋燾驟然怒喝,如同被惹怒的獅子,“朕才是你的夫君。”
“你不是!”
拓跋燾一把拽住赫連扇稚的頭發,逼迫她直麵自己,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是朕的,便是朕死了,也要你陪葬,生生世世,你也休想離開朕!”
赫連扇稚不住地掙紮:“可是我不願意,我恨你!恨不得你不得好死!”
“你真的有這麼恨朕麼?”拓跋燾的臉上忽然出現一抹古怪之極的笑容,他一手扯著赫連扇稚的頭發,一手朝著門外一揚,立刻有宮人捧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去,把人帶出來。”他再次揚聲吩咐道。
不多時,便看見一行人從後殿走了出來。
待看清了來人,赫連扇稚才終於明白了為何今日的永安殿如此安靜了。她怒視拓跋燾,恨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你害死了朕的太子。”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沉靜的如同一汪死水,“朕便殺了你的兩個妹妹,如何?”
“你敢!”
“朕的確不敢。”拓跋燾淡聲道,他看著赫連扇稚,語氣堅定,“可你敢。”
赫連扇稚猛地睜大了雙眼,本能地想要逃跑。拓跋燾卻將她的一隻手反壓在身後,握住她的另一隻手,端起了托盤上的酒杯,慢慢地靠近被綁住的兩人。
赫連扇稚拚命地掙紮開來,卻無法掙開拓跋燾的鉗製,隻能眼睜睜地看見兩杯毒酒灌進了兩個妹妹的嘴裏。
不消片刻,兩人便毒發了。在死亡的前夕,赫連芫蕪與赫連莘籮似乎都清醒了,芫蕪的臉上浮現出解脫的神情:“姐姐,我終於可以見到我的孩子了。”
莘籮也笑了起來:“姐姐,其實,我知道你為何要掐死我的孩子,我不恨你。可是,我寧願是我自己死掉,也希望我的孩子活著。”語畢,她與芫蕪相視一笑,兩人的身體便猶如寒冬裏被吹落枝頭的枯葉,緩緩地向後躺倒,再無聲息。
赫連扇稚怔怔地看著她們,最終迸發出一聲絕望而悲涼入骨的喊叫,響徹天際,“啊——”
------題外話------
哎,這是不怎麼煽情的一章煽情章節呀,好吧,蘑菇確實不擅長寫這種煽情的情節……
下麵,很快就會進入相對緊張的情節了,蘑菇也好緊張啊。
這個,算是奉送吧。(微笑)【,謝謝大家!】
以下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