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離開了。

後來幾日,他一改常態,幾乎都沒有來過薰夏院。

丶空桐溪月′也樂得清閑,偶爾與空桐溪月隔空對話聽聽江湖趣事。

府內的下人,偶爾也會嚼嚼舌根說說閑話。但她們從沒有在他麵前嚼舌根說閑話。

他是個好人,比其他的主子對他們還好。她們偶爾也會為他打抱不平。

可也隻是口頭上說說罷了,畢竟誰想丟了工作呀?

樹影斑駁,陽光順著葉縫灑落,空桐溪月穿梭在陰影中,對著身後的人影大喊:

“你我到底是有什麼仇什麼恨你至於嗎?跟我那麼長時間。”

說話的空隙間他慢了幾分,身後的人影便抓住了他的手。

德福拽著他的手問:“空桐公子,你還問我?你自己不應該更明白嗎?”

空桐溪月眼珠微轉,心想:該不會是自己偷金子的事兒被發現了。

不會吧?他記得他當初把侍衛都打暈了。

他故作鎮靜,同平時的表情一般,隻是略帶疑惑:“到底什麼事情,你不能說清楚嗎?”

德福再次整理了一遍語言,說出了他的猜測:

“空桐公子,你是為了錢,才到少主身邊的吧!”

他一語便道破了空桐溪月的真實目的。

空桐溪月這才細細打量起他。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德福,守金庫的侍衛。”

空桐溪月忽然停止了掙紮,一掌將德福拍暈了。

他早就注意到了,這幾日一直是德福一個人出來跟蹤他。

而葉府的侍衛們,隻要出了府,無論是作何?都是兩個人一起的。

德福大概是被趕出來了吧,也許是懷疑到他身上了,

他抬手施了個遺忘訣,好極了!德福什麼也不記得了!連自己是誰,大抵也給忘了吧。

空桐溪月好心的將德福又送遠些,免得被認識他的人發現。

這幾日浪跡江湖,也甚是無趣,一個人總是會無聊的。

還不如帶個人,還能幫忙做雜事。

一想到此事,他靈光一閃。又把德福給拉回來。蹲在樹下等待德福醒來。

當德福恍恍惚惚的醒來後,就見到一個大美人兒蹲在他麵前。

他咽了咽口水:“公子,你缺相好嗎?”

德福長得不醜,但也算不上多好看。隻能算個眉清目秀吧。

空桐溪月像是抽了筋,控製不住臉部。他一巴掌拍在德福的肩膀上。

“福啊,你怎麼連你哥都亂想啊!我可是你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啊!”

“啊!……異父……異母……親哥哥?”

“不是吧,不是吧?小福,你失憶啦!哥對不起你啊!”說著他捂著嘴。驚訝的喊。

“若不是哥拖累了你,你也不至於挨那一拳啊!”空桐溪月擦著眼角的眼淚。悲痛的說道。

“福啊,你暈倒後,那群人還想將你扔進河裏,若不是我拚死阻攔。你早就死了。”

德福感激地抱住了空桐溪月:“對不起對不起啊哥!都怪我想多了。”

空桐溪月抹了抹眼角殘留的眼淚。

激勵地說道:“小福啊!還記得我們的目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