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淺偷聽得知宮尚角吩咐自己喝的那碗藥是避子藥以後,心如刀割。

如今宮尚角竟然為了利用自己摧殘自己的身體。

真枉費自己曾有那麼一瞬間,真的以為宮尚角對自己有心,真的值得自己為他“赴湯蹈火”,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她順了一下鬢角垂下來的兩縷頭發,其中有一根格外毛躁。她順勢將那根不聽話的頭發扯了下來,仿佛在告誡自己的戀愛腦,再敢動情,就如這根雜毛一樣。

上官淺麵若冰霜、不動聲色的回到桌前,將那盞藥倒進了盆栽裏。

轉身放下藥盞,又裝作喝下去的樣子,走出殿外跟洛鳶和杏兒說“感謝公子的藥,喝了藥,我感覺好多了,想一個人出去走走,你們不必跟著了。”

眾人應允。

上官淺苦苦撐著身體,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走出殿外,發現今天宮門的守衛格外森嚴,遠處山穀裏能看到的士兵,都有百十號人。

他們穿著銀製盔甲,在陽光的反射下閃閃發光。如魚在山中遊,裸露出片片魚鱗。

她想去羽宮一探究竟,卻被侍衛攔在了外麵。

果真是宮喚羽沒死,守護的這麼嚴。

隻見兩名侍衛擋在了上官淺的麵前。

“上官姑娘,執刃有吩咐,殿內有要事商討,任何人都不能進。”

上官淺,眼波流轉,溫柔了喚了一聲“侍衛大哥”她朱唇輕啟,“我可是宮二先生的新娘,未來執刃的嫂嫂,也不可以嗎?”

“回上官姑娘的話,執刃說了,任何人都不可以,請不要為難屬下!”侍衛羞澀的低頭,雖對上官淺的溫柔有所打動,但任務在身,仍是語氣強硬。

見侍衛不為所動,上官淺便自知無趣的離開了。

沒走幾步,恰好想起雲為衫還被禁足在羽宮的偏殿。

正好,上官淺也好奇雲為衫給宮門的人灌了什麼迷魂藥,讓他們個個為她說話。

上官淺饒有興致的尋著小路來到了羽宮的偏殿,這裏雖有守衛,但是外人可以進出。

上官淺推門而入。

看到雲為衫竟泰然自若的坐在自己房間的榻上,那副處事不驚的表情真是讓上官淺又討厭又喜歡。

但上官淺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雲為衫姐姐,我來看看你~”

雲為衫自顧自的弄著茶具,上官淺的到來讓她提不起半分興趣,反而多了一絲煩惱。

如今雲為衫可是被宮家策反,看到無鋒之人自然心生厭惡,哪怕是救過自己幾次的上官淺。

“看我?看我死沒死啊?”雲為衫擺著一張臭臉,鄙夷的看著上官淺。

“姐姐說笑了,現在誰不知道後山三大家族都在為您撐腰。你的身份已經暴露,我以為這次你要死無葬身之地,沒想到宮子羽竟然如此護你。姐姐真是好手段。”

“說吧,你來找我所為何事?”雲為衫岔開了話題。

“半月之期就要到了,我和姐姐總要有一個人把消息傳出去,換來解藥吧?眼下姐姐被軟禁在羽宮,那就隻能勞煩妹妹了了。”

上官淺一臉得意的看著麵無表情的雲為衫,殊不知此時的雲為衫已經不再需要什麼狗屁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