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然有些自傲的笑了笑。
但是見唐逸和葉初夏看他的目光,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的羨慕。
一不笑,二不招呼,而是帶著點審視的意味。
心裏頭頓時就有點不爽了。
但他上次得罪了宋文章等人,事後自我反省過。得出一個結論,就是當時太衝動了。
雖然宋文章蕭世雄等人明顯的不是一般人,可當時在氣頭上,他也沒多想。
最主要是,他根本不會想到,周帆會認識這麼大的人物。
可是如今,他知道周帆在市裏麵認識不少人。
唐逸和葉初夏不論是打扮還是舉止,都不一般。
跟在秦皓身邊這段時間,他還是練出來了一些城府。
所以,雖然心生不悅,麵對這兩個搞不清來曆的人,他也不好怎麼樣。
反而朝他們微微點頭示意。
接著,用教訓的口吻說道:“周帆,前兩天我爸五十歲壽宴,你家不但沒去人,為什麼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啊,我爸他是你的親伯父,仗著自己賺了幾個錢,認識幾個人,對長輩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嗎?”
前兩天,周建設五十歲生日。
但按南江這邊的風俗,做酒是男進女滿的。
也就是說,男性五十歲生日,一般都會49歲就擺酒。
去年周建設就擺過一次了。
但因為上次周老太生日宴,周家丟盡了臉。
現在周博然起來了,周建設就又做了一次。
這一次,不但周博然自己回來了,秦皓也很給麵子的親自去了一趟!
算是幫周家洗清了之前的恥辱。
但讓周博然很不爽的是。
周帆一家人全都沒去,紅包沒來,甚至連電話都沒打一個。
所以,周博然就想將這口氣給出了。
同時,也在周帆的朋友麵前,給他上點眼藥。
而聽到這話,葉初夏和唐逸都微微有些愕然,在他們認知裏,周帆不可能是這樣的人。
“周大秘,這話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說出口的。”周帆卻是淡然一笑:“除了今年之外,你爸媽哪次生日,我父母沒去?但我父母的所有生日,你們來過一次沒有?”
“仔細想想,有過一次沒?”看著語塞了周博然,周帆聲音慢慢冷了下來:“是不是一次都沒有過?”
“怎麼,你一個大秘書,難道不知道禮尚往來是什麼意思?”
“這些陳年舊賬我就不說了!”
“既然是一家人,上個月我家擺封頂酒,我爸開席的時候都還在向馬路邊張望,你們那時候又在哪?”
“怎麼?就因為你家混得好,我家就得一直來貼你們冷屁股?天底下沒有這樣的說法吧!”
“更何況,你爸五十歲生日,去年不是做過一趟了麼?”
“怎麼,你當大秘了,就準備年年做酒?這誰吃得消啊?”
一席話,說得周博然滿臉通紅。
他不是不知道禮尚往來。
隻是這麼多年來,不管是他還是周家其他人,都已經習慣了周建軍夫婦的示好,一次不來,就覺得不適。
至於自己平時怎麼樣,十幾年下來,都習以為常了,並不覺得哪裏做的不對。
聽到周帆的話。
唐逸和葉初夏看向周博然的目光中,有了些厭惡。
“初夏,今天長見識了啊。”唐逸哈哈一笑:“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啊!”
葉初夏淡淡說道:“滑天下之大稽。”
之前周帆說張聞達是因為秘書而針對龍騰。
他們兩個都還不怎麼信。
現在就信了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