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有人舉報鄧剛,他也能及時的壓下來善後。
而且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明顯不是正常的查處了。
因為如果是正常的查處,不會連他女兒的公司,都接二連三的遭到毀滅性打擊。
這種打擊,既有來自單位的,也有來自純商業層麵的,甚至還有來自市井的。
簡直是全方位覆蓋。
短短兩天之內,她女兒的四方廣告就已經開不下去了。
更何況,連他孫女蔣琪琪都被單位給開除了。
但他綜合各方麵得來的消息,竟然完全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
因為抓鄧剛,是宋文章下的令。
但是緊跟著,省裏麵唐建章也做出了嚴查的指示。
但抓他侄子,卻又是來自於省廳的蕭世雄。
誘因是大成的老板劉夢雅報案,說蔣欣帶著黑社會砸了她辦公室。
他和劉夢雅有過一份香火情。
事發後,他也親自上門去賠禮道歉。
但劉夢雅不肯說原因,隻是說她這樣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而他孫女蔣琪琪原本是在一醫院的財務科拿著一份薪水,雖然的確是經常不上班,但一醫院的副院長受過他的恩,向來都是睜一眼閉一隻眼。
但開除蔣琪琪的命令,竟然是院長孫誠德的親自下達的。
他也打電話去問過孫誠德。
而孫誠德隻是表示,開除蔣琪琪是因為其他職工意見大。
燕京那邊,又是葉家出麵打的招呼!
雖然蔣飛躍沒搞清楚,到底是誰在對蔣家出手。
但對方的這種能量之大,真的讓他覺得發自內心的恐懼。
但蔣飛躍怎麼都想不清,自己家怎麼惹上這麼大的禍。
他早就退了,每天在家養養花溜溜鳥而已,這禍肯定不是他自己惹來的。
而以自己女兒女婿,應該接觸不到這麼高層次的人才對。
而且看對方這來勢洶洶的態度,結下的仇怨還不小。
完全是一副把自己家往死裏整的態度。
蔣飛躍當然不想坐以待斃。
他覺得,解鈴還須係鈴人。
當務之急就是要搞清楚,自己家到底是得罪了誰。
再想辦法去獲得對方的原諒。
現在鄧剛那邊,他已經無法接觸到了。
而且鄧剛這個人他還是了解的。
他雖然能力欠缺,但在體製內混了這麼多年,應該知道哪些人惹得,哪些人惹不得,不至於會犯下這麼大的錯誤。
他思來想去,覺得這個問題應該是出在自己女兒身上。
但蔣欣現在已經聯係不上了。
蔣飛躍親自又去市局和市府跑了一趟。
豁出臉皮,仗著自己是老資格鬧了一通,這才見到了被拘留的蔣欣。
一看到蔣飛躍,蔣欣如同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立刻哭訴了起來:“爸,你要救我啊,我是冤枉的……”
短短的兩天時間,她便瘦了好幾斤。
原本囂張跋扈的神情已經完全不見,隻有滿臉的惶恐。
剛開始她還有電話和可以和外界聯係,但隨著那幫人被抓之後,她的手機也被沒收了。
而且不斷的有人在問話,問她和被抓的那幫人有什麼瓜葛。
蔣欣鬧過,哭過,也報過不少人的名號。
但是,一點用都沒有。
她雖然不是黑社會。
但她刁蠻任性慣了,平日裏沒少叫那幫人給她撐場麵,甚至還打傷過人。
她真的害怕極了。
蔣飛躍冷著臉問道:“你再仔細想想,你們最近得罪什麼人了?”
這話,其實蔣飛躍之前已經問過一次了。
但蔣欣自認為最近是真的沒得罪人。
唯一那天和周帆起衝突,那自己也是挨欺負的一方,白白挨了幾個巴掌。
“我跟您過說了,我真的沒有得罪人啊……”蔣欣抹著眼淚說道:“不但沒欺負人,我還挨別人的欺負了……”
蔣飛躍盯著蔣欣,見她不像撒謊。
便接著問道:“說說你那天挨打的事,一五一十的都給說出來,包括對方的長相,你們之間說過的話,怎麼起的衝突……”
接著,他又著重強調道:“如果你還想救我們家裏,你就不要有任何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