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中,滄流出現了短暫的意識空白,這弱水可以讓死靈忘卻輪回之前的種種,如果侵蝕了修靈者的身體還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在感官漸漸麻木之時,滄流突然又感到氣流湧入了他的胸腔。
睜開眼,迎麵對上了一雙暗紅色的眼睛。
滄流下意識地格擋,卻見玄霜劍根本聚不起靈力,他已經被幽冥之氣完全侵蝕,無法聚氣了。
再看當下處境,滄流狼狽地躺在弱水潭邊的淺灘之上,渾身透濕,輕靈的白色道袍因為透水而變得繁重又冰冷,此刻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略顯單薄卻線條緊致的身體輪廓。
墨色長發本是嚴謹高束,可現在發冠卻不在頭上,隻能無力地垂下,和衣服一並緊緊貼著身體......
最讓滄流警惕的還是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睜著一雙紅色瞳孔,在他身體上方不超過兩寸並赤裸著上身仔細端詳著他的那個人。
隻聽“鐺”地一聲,玄霜劍被那人用手指輕輕撥開,凋零一般地掉在一側的岩石地麵上,滄流想要將他推開的手也被他緊緊扼住了手腕。
“如果我猜得沒錯,能夠將上官紅蓮打得抱頭鼠竄還跟著衝進冥界來的,就隻有炎城新來的仙府神君了吧?”逐溟一邊仔細看著滄流,一邊緩緩說道,聲音悅耳,語調平和,卻有一些慍怒夾雜其中。
“放開。”滄流深知鉗住他的人定然是上官紅蓮一夥的,微微皺了皺眉。
逐溟仿佛聽見了一個荒謬的笑話一般反問:“要是我不放呢?”
滄流瞬間感覺到扼住自己手腕的手緊了緊,現下無法聚力,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逐溟與滄流相互盯緊凝視,二人的視線都無法震懾對方,最後還是逐溟輕笑一聲說話了:“仙府神君,您可知道,您剛剛毀掉我將近一百年的功力和修習,又打傷了我冥界的快活城主,現在您在我的手上,靈力盡失,您說我會不會放您安全離開呢?”
“你冥界魍魎吸人陽魂進修在先,我捉拿他天經地義,若你將我困在冥界,天帝和神界將會踏平這幽冥荒墟。”滄流麵無表情,漠然陳述,毫無懼色。
逐溟瞬間來了興趣:“有趣,看來沉墟將你點化得很好,飛升之前也將你管教得很好,你也挺天真。”
說完,逐溟手上用力,語調也變得狠厲,“那你猜猜,本就與神界不共戴天的冥界,會怎麼對付俘虜呢?”
隻聽一聲如同關節扭斷的聲響,一陣劇痛猛然襲來,滄流感覺手腕幾乎折斷,他雙眉微皺卻絲毫不懼,隨著逐溟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他終於忍不住掙紮了兩下。
逐溟從滄流那張清俊蒼白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的流露有些失望,可沒多久卻又恍然大悟:“修靈者禁貪,禁戮,禁欲......渡化近乎完美……”
滄流現下動彈不得,臉色卻在濕漉的墨發襯托下越發蒼白,就連嘴唇也失去了血色,加上弱水的寒冷,讓他全身不住顫栗,但眼神中卻實沒有任何起伏的情緒,一點也沒有。
“但是。”逐溟的聲音透著危險,卻也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主。
他一邊說,一邊雙手放開滄流,轉而抓住他的雙肩,將他翻了一個身,在對方想要用力撐起身體時,瞬間欺身壓了上去。
繼而雙唇輕碰他的耳垂,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偏偏喜歡看神君破戒會是怎樣,貪,殺,欲,我要看看,一個一個破掉戒律的神君,會不會比你們口中的邪祟更瘋狂,更好看。”
滄流頓感一陣惡寒,卻不太明白逐溟的意思,直到對方一隻手開始遊離到自己的腰間,他才感覺到事態的不對。
“你要幹什麼?”滄流轉頭質問,有些怒意,無奈力量懸殊太大,根本無從掙脫。
逐溟一手製住滄流的身體,一手靈活地解著他的腰帶,不多久,道袍前襟就在滄流身下順勢鬆散開來,前者再抓住後肩上的衣料輕輕一扯,後者半個後背就展現在眼前。
滄流肌膚蒼白若瓷,後背單薄消瘦,卻有著很好的肌理韌性,逐溟伸手觸了一下,感覺還不錯,於是再用力一扒,整個道袍一並褪去,露出了無暇的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