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之夜。”滄流簡單地說了一下目的。
這帶著任務一樣的陳述卻讓逐溟突然窩火,他在盤算著如何保住他,而他卻對他視而不見。
“過來。”逐溟帶著命令,心裏越是不爽,就越是想要在滄流身上討回來。
滄流拖著細碎的鐵鏈,拾級而上,來到了逐溟身前。
逐溟伸手,將連著滄流脖頸上鐐銬的鐵鏈輕輕一拉,並未用力,卻也使得滄流向前踉蹌了兩步,不知何時,滄流已經像枯葉一般沒有了生氣,但逐溟心中的惱火卻沒有減輕。
“找我做什麼?”逐溟明知故問,“嗯?”
滄流順從回答:“今日滿月,我將被欲念掌控,如果不慎會走火入魔,因此,找你與我雙修,滿足我,將欲念逼出,製止我走火入魔。”
逐溟冷笑著輕輕拍了拍滄流的後腰:“神君為三界考慮還真是煞費苦心,但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跟你雙修。”
“請大局為重。”滄流低聲道。
“你算什麼,讓我保持大局?”逐溟臉上大笑,心中卻很煩悶,他又將鐵鏈扯了扯,讓滄流不得不躬身與他離的更近,“說啊,你是什麼?”
滄流的臉與逐溟相距不到一寸,二人鼻尖幾乎貼在一起,那雙暗紅色的瞳孔似乎能將人的靈魂看穿,而滄流卻垂下眼眸漠然道:“我是幽冥之神的玩物。”
滄流不帶任何情緒的回答似乎將逐溟激怒,逐溟一把放開鐐銬將音調提高嘲弄道:“玩物就是如此求人的?”
滄流緩緩站直身體,然後跪了下去。
沒有高冠束發,滄流披散頭發的模樣顯得溫順不少,但不論做什麼,不論將自己下放到如何卑微的處境,他的腰板都是挺直的,一如一棵在洪流中屹立不倒的青竹,這也是讓逐溟煩躁的地方,他越是勁直,他就越想將他壓彎。
“請您...”滄流道,“與我雙修。”
逐溟向後半躺在了寶座之上,隨即又對滄流道,“那你自己來吧。”
滄流緩緩起身,現在還不到子時,身體的異樣還沒有多激烈,還有理智做別的。
在逐溟不屑的注視下,滄流慢慢撐住身體,跪騎在了後者身上。
鐐銬發出清脆的碰響,滄流的手拆開了逐溟的腰封。
“你這副身體就跟地獄門口那棵枯樹一樣,真的讓人提不起興趣。”逐溟將手探進滄流寬大的罩袍,在大腿肌膚上捏了一把,還不忘戲謔地說道,而這觸感竟真的如枯枝般沒有了肌理的韌性。
滄流仿佛聽不見聲音,伸手將自己的罩袍褪了下來,嶙峋的鎖骨上頸鐐與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罩袍之下,原本白若雪瓷的身體上還殘留著之前未完全恢複的逐溟留下的痕跡。
隨即,滄流又撩開逐溟的黑袍,映入眼簾的景象卻讓滄流毫無反應。
其實,隻要滄流麵上出現了一絲一毫的不情願,逐溟都會馬上停止,而滄流卻很順從低微地俯下了身去。
逐溟做到了,他將神君從九闕天宮的雲端拉進了汙穢的塵埃中,將滄流從不彎折的脊柱壓了下去,但卻沒有一絲勝利的感覺......
“夠了!”逐溟立刻製止,再這樣下去,露出破綻的便是自己了。
隻要被滄流碰過的地方,都不由自主地升高的溫度。
滄流抬起頭,對上逐溟的雙眼,逐溟別過頭,氣勢上先輸一半,但隨即他又命令道,“坐上來。”
起身時,滄流差一點沒有支撐住,險些趴在了逐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