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花]1(2 / 2)

色坯,她又暗罵了一句。

風畔說他和朱仙妮的父親曾有過些交情,朱仙妮便留他們在家中過夜。

陳小妖是不怎麼相信風畔的話的,但有的住總是好的,總比露宿郊外還被逼著替某人烤肉強。

朱府不算大,朱仙妮的父母早逝,隻有她和幾個仆人。晚上留客,燒了一大桌的菜,除了豬肉其他的菜都是陳小妖喜歡吃的,確切點說,除了豬肉,就沒有她不喜歡吃的。

朱仙妮殷勤地夾菜,當然隻夾給風畔一個人吃,風畔沒吃幾口,隻是一口口地喝酒。喝到後麵他似乎醉了,一遍遍地誇朱仙妮很美,誇得陳小妖胃口也沒了,原來這個被稱為“半神”的男人除了愛沾葷腥,還喜歡女色。陳小妖心裏無比鄙視,本來決定哪天掙脫他的魔掌後便吃了他,現在已經沒胃口了。

到後來,風畔徹底喝醉了,開始胡言亂語。陳小妖邊嚼著花生米,邊瞧著他的俊臉,本來粉色的唇沾了酒水泛著水光,一顆花生米從她的嘴裏掉下來,然後手裏的也掉了,不是說不屑吃他了嗎?怎麼又在流口水了,她擦了擦嘴角。

“小妖兒,送我回房睡覺。”風畔抓住她的手臂。

“讓下人送吧。”朱仙妮走上來。

“不,我就要她送。”他鉤住她的脖子,整個人壓在她身上。

陳小妖認命地承受他的重量,奇怪,喝這麼多酒怎麼沒酒氣?身上還有好聞的味道,陳小妖用力地吸了幾口,覺得想吃他的胃口又上來了。

朱府的路左彎右拐的,壓在她身上的人也是左跌右倒的。陳小妖握住拳頭想趁機在他的肚子上打幾拳,可是每次她打左邊,他便正好往右邊倒,打右邊,又往左邊跌,幹脆打中間,他就整個人跌下,還得將他扶起來,陳小妖氣得直咬牙。

好不容易到了房間裏,陳小妖一把將他甩在床上,準備啃他一口肉再走。

月光下,她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可惜她是那種小粉豬,沒有嚇人的獠牙,不能增加恐怖的氣氛,但她不理會這些,對著他的脖子咬下去,她還要吸血,好好兒報複他。

臉慢慢地靠近,就要碰到時,風畔的眼睛卻突然睜開了。

“小妖兒,你想幹什麼?”他笑著問道。

“吃你,吃了你。”陳小妖撲上去。

脖子在同時灼熱地疼痛起來,她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身體僵在那裏,看著他的一隻手已經碰到了另一隻手上的七色石。

“我錯了。”她可憐兮兮地求饒,好燙啊!

“下次還敢不敢?”

“不敢了。”她已經在哭了,真的好燙好疼啊。

風畔“嘿嘿”一笑,終於收回手。

“咦,你不是醉了嗎?”陳小妖這才回過神,摸著脖子瞪著眼前的男人,“你騙我?”

“是你笨。”伸手打了下她的頭。

“我分明看你喝了很多酒?”打得好疼哦。

“喝很多酒不一定會醉。”風畔看著眼前一臉不解的陳小妖,終於好心地湊近她道,“這一世,我的酒量似乎好得很。”

陳小妖仍是不解:“那為什麼要裝醉?”還讓她背回來,真的好重啊。

風畔笑了笑,看上去有些高深莫測,道:“小妖兒,先去問一下茅房在哪兒吧。”

“幹嗎?”問茅房做什麼,陳小妖下意識地捏住鼻子,凡人的茅房都好臭啊。

“你要上茅房就自己去問。”她又加了一句,肯定是他要去,才讓她去問,她是妖怪,不是丫頭。

風畔還是笑,倒頭往床上一躺道:“我是為你好,你不問就算了。”閉眼就睡。

陳小妖作勢向他踢了幾腳,卻不敢真的踢上去,咬牙切齒地想,他有地方睡了,自己又要睡哪兒?這朱仙妮好像沒有給她安排房間,得出去問問她。

出了門,外麵靜得嚇人,分明是暖春,卻有陣陣寒意飄過來,什麼鬼地方?陳小妖心裏嘀咕,方才還看到有好幾個下人呢,現在怎麼連個人影兒都瞧不見?難道都睡了?

肚子在同時疼起來,她捂住肚子,覺得有股冰冷的氣在肚子裏回旋,她一下子跳起來,叫道:“不好,要上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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