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疼死也不幹。
“那好。”風畔伸出手，陳小妖以為他又要去摸那串七色石，閉眼準備忍受那股灼熱的疼，卻聽到“哧”的一聲。
“咦？”她一愣，不疼？怎麼不疼，她摸著脖子上的石頭，不燙為什麼？這才敢睜開眼，卻見風畔蹲在地上將一團白布塞進一具屍體的耳中，拉出來時，白布上有點兒粉色。
“那是什麼？”不僅陳小妖好奇，圍觀的人也好奇。
風畔不語，將白布往地上一扔，拍拍手道：“走了。”
陳小妖被他拖出人群，跌跌撞撞，突然覺得自己有哪兒不對勁，四下打量自己，也沒發現什麼，看風畔往一個方向走，忙跟上去。
“要去哪兒？”
“窯子。”
“窯子？”陳小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叫道，“窯子！”
原來窯子裏有好多眼下有黑眼圈的女人，像師傅發情時幾天幾夜沒睡好後的樣子，陳小妖好好奇，跟在風畔身後這邊看看，那邊摸摸。
風畔給了老鴇一錠金子，那老鴇見錢眼開，哪裏顧得上是大白天，姑娘們都還在睡覺，全部一股腦兒地叫了出來。
風畔笑眯眯地看著她們，手裏又多了錠金子：“誰知道蝙蝠精的事？”
一個紅衣女子說她知道。
紅衣女子帶著風畔他們一路繞過花園中的大池子，到了一處僻靜的小院，小院的大門上了鎖，還纏著粗粗的鐵鏈子。紅衣女子站在院門口，指著大門道：“就是這裏了。”聲音有些發顫，很害怕的樣子。
風畔看著大門上的鎖：“這裏以前是誰住的？”
“是秋雲姐。”
“秋雲？”
“她以前是這裏的花魁，這院子是媽媽專門蓋了給她住的，大約一年前秋雲姐突然失蹤，接著院裏飛來很多蝙蝠，本來媽媽想讓別的姐姐搬進來，但誰住進來，誰就死了，這不，昨日那三個客人喝醉了酒偏要來捉妖，結果……”紅衣女子麵露恐懼。
“你們看到了蝙蝠殺人？”
“是，是啊。”紅衣女子點頭。
風畔微微皺眉，看了那鎖半晌，突然道：“這鎖是哪兒來的？”
“是個捉妖的道士給的。”
“鎖可曾打開過？”
“上了鎖之後不曾打開。”
“不可能，那那三個人是怎麼進去的？”陳小妖可聽得清楚，這女子說的話分明自相矛盾。
“他們是爬牆進去的，像中了邪一樣一定要進去，隻是人剛爬進半個身子，就突然死了。我昨日就在旁邊，看得清清楚楚。”紅衣女子說到這裏時身體抖得厲害。
“這麼可怕？”陳小妖瞪大眼睛，她在山裏可從沒見過蝙蝠精有這麼厲害，她認識的那隻蝙蝠精是個瞎子，走路總是東撞一下，西碰一下，滿身淤青。
“把鎖打開。”風畔突然在旁邊道。
“我，我不敢。”紅衣女子向後退了一步，“我可不想死。”
看到紅衣女子的臉色，陳小妖也覺得害怕起來，結結巴巴地道：“還是……算了吧，看上去好可怕。”
風畔摸著下巴，眼睛看著陳小妖。
陳小妖被他看得心口一涼，他又要動壞心思了。
“小妖兒，爬上牆頭試試。”果然。
“我不，你想也別想。”陳小妖的頭搖得像撥浪鼓，被殺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