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我又不傻。”
正如張為民說的那樣,這年頭你要是能弄來國外的東西,多少會讓人起疑,而此時的人還是很敏感的,搞不好給你來個舉報,而且這種事情學校是最容易發生的,畢竟學生的愛國情懷也是最濃烈的。
香江雖然去那邊不容易,但終究不是敵對的,哪怕你從那邊帶回東西,別人也不會說什麼,何況還是托朋友帶回來的,那就更沒問題了,畢竟張筱筱她哥是軋鋼廠采購的事情,她幾個姐妹是知道的。
去南方采購也並不稀奇,那麼認識幾個香江來大陸的客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隻能說人家會來事,人脈廣。
第二天,院裏人都知道了傻柱的事情,這讓原本就想搞幺蛾子的秦淮如頓時猶豫了,這張為民做事不計後果,從不循規蹈矩,而且下手很辣,她是去過醫院的,傻柱的慘樣她是親眼得見的。
手臂斷了,腿骨碎裂,肋骨還被踹斷了一根,頭也被打的頭破血流,可以說下手根本沒有顧及,直接就是狠手,她很懷疑,她要是做出什麼讓張為民難看的事情來,他會不會同樣對自己下手?
畢竟傻柱號稱四合院戰神,卻沒有絲毫還手的機會,被打的慘不忍睹,這要是換了她,不說醫藥費,光是耽誤的時間,她們家沒有工資進項這一條她就有些吃不消。
畢竟秦寡婦雖然為人不行,但人設還是很穩的,這取決於先天條件,她事實擺在眼前,的確隻有她有工資進項,全家指望著她一個人生活,她要是發生意外,不敢想,不敢想。
一時之間,秦淮如猶豫了,惹不起,惹不起,至於報複的事情,還是背後上點眼藥吧?具體怎麼操作,她還要想想,原本她是打算給廠裏舉報的,可仔細一想,廠裏的傳言,張為民貌似跟李副廠長和楊廠長的關係似乎都不一般啊。
能不能起到作用,她不確定,除非她敢實名舉報,否則很可能留而不發,那樣一旦被張為民查出是誰寫的舉報信,她可不敢賭張為民會因為她是女人就心慈手軟,這個人有些邪性。
不過張為民確實有本事,能讓兩個廠長放下彼此成見共同交好就可以看得出來,而且張為民家過得什麼日子?作為在一個院裏的她能不知道?別的采購員她又不是沒見過,又有幾個有張為民如此敗家?天天好吃好喝,還動不動就回家,根本不在廠裏多待,但任務卻完成的比別人還圓滿。
說他沒有一點本事,那兩個廠長也不會另眼相看了,所以還是謹慎點好,為了一點事,和他死磕到底,確實不值得。
“張為民剛剛到軋鋼廠,保衛科就來人通知張為民,外麵有人找?”
張為民很疑惑這個時間,誰會來見他?要說傻柱報警,他是不怕的,但除了傻柱的事情,還有誰這個時間段來廠裏找他?
沒辦法,保衛科通知了就不見人了,他縱然好奇,也隻能一步一步朝著軋鋼廠大門外走去。
“民哥,這裏,這裏啊?”
張為民抬頭一看,這不是六子嗎?也就是張順,是薛五他們身邊那個小兄弟,張為民見他為人豪爽,敢打敢拚,就提攜了一下,如今跟在薛五他們四個身邊做事,混的也是風生水起。
“小六子,你不在你薛哥那裏忙活,跑我這裏來幹嘛?”
張為民可是記得,前幾天才給了薛五他們一批貨,也就是三轉一響的貨物,不可能這麼快就散下去了吧?
縱然三轉一響沒有票據買不到,根本不愁賣,但也不至於這麼高的消費幾天不見就散光了吧?
“小六子拉著張為民就朝著外麵走,一邊走一邊說道:民哥,急事,快跟我走。”
“張為民不習慣拉拉扯扯,尤其是被一個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頓時甩開對方手臂,不緊不慢道:這天又塌不了,你急什麼?啥事,說明白了再走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