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為民雖然談不上不打女人,但他對女人還是格外的寬容的,尤其是美女,倒不是他舔,而是讓他去欺負人,他做不來,除非對方很可惡。
於海棠的所作所為,他也沒有在意,人家報複自己一下,惡心他一下,也算事出有因,也怪他考慮不周,但當時情況緊急,他又很忙,所以最直接的方法當然是甩鍋。
這不連續幾天時間,於海棠都沒有在他麵前露臉,就足以說明,他的做法還算是成功的。
下午楊立廣也沒有回來,看來是去了大彎村搞蔬菜去了,當然也可能去了別處,但那個不重要。
直到第二天,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楊立廣來了軋鋼廠,其實他是不想來的,畢竟很丟臉,但張為民給他的任務是有時效性的,你要是完不成,那就提前說,這要是耽誤了食堂用菜,他可承擔不起。
他能來叔叔工廠上班,也是說了好久的,畢竟現在的形勢已經不容樂觀,楊廠長作為多年的領導怎麼可能毫無察覺?
他當然感受到了事態的改變,形勢的變化,這時候盯著他位置的可不少,這時候他開後門讓自己子侄進來,也算是冒險了,還是肥缺,更是怕落人口實。
也是他子侄口才不錯,說自己是大學生,他這算是給工廠引進高端人才,而且有他在,就算以後形勢有什麼變化,好歹有他在,不至於無鍋下米吧?怎麼說他隻是工人階級,又不是領導,形勢再怎麼變化,也不可能動搖工人階級。
意思就是說,真有人要搞你,哪怕不以自己為突破口,也會用其他借口,擔心這個,毫無必要,何況他是大學生,能安排進廠,也算是舉賢不避親了,怎麼能說是開後門呢?
楊廠長也是心動了,他是一把手,這要是平時,這安排一個人,根本不叫事,真要有政敵拿這個攻擊他,說明對方已經有把握幹掉他了,也確實沒必要如此小心。
真要有那一天,好歹他侄子還在廠裏,他們全家也不至於餓肚子,畢竟大學生還是很吃香的,最多給他換個崗位,不會被辭退,這算是一條後路?
如此考慮之下,楊廠長才破釜沉舟同意,也是楊立廣再三保證,一定在工作上兢兢業業,不會給他丟臉,這才同意。
也正是如此,他才不得已哪怕被打很屈辱,他還是來了,他不能坑自己叔叔。
可辦公室的人可不知道他內心的想法,第二天就看到了他的慘樣。
眾人心裏嘀咕,這家夥真慘,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如日中天的張副科長,他這個位置,哪怕是廠長想要調動都不容易。
畢竟張為民的所作所為早就在大領導那裏掛了名了。
先不說他能弄來幾十萬物資,就說他榮獲一等功就是全廠的榮譽和驕傲。
你不把他放在他擅長的位置,反而給他穿小鞋,給他調換崗位?那你去弄物資嗎?你能確保有人搞來十幾萬物資嗎?
往小了說你這叫不知人善用,往大了說你就是不顧全廠工人階級利益,利用職權打擊報複,權利是國家給的,不是他個人的。
在這種情況下,張為民沒有犯什麼大錯的情況下,保住他的榮譽,能給全廠帶來更多便利,這時候你去詆毀他,不是作死嗎?
所以說張為民根本不怕楊廠長會為了他子侄而報複自己,大不了繼續做采購員,他反正對這個副科長毫無興趣,而且時間上來說沒有自由,他又不靠那點工資,根本看不上,他又不是官迷。
“楊立廣,什麼情況?怎麼受傷了?”
科室裏的幾個年輕人故作關心的詢問道。
楊立廣能不知道,他們隻是八卦才問的嗎?難不成才來第一天就因為他是廠長子侄才關心的?別鬧了,他們可沒有那麼親密的關係。
可人家故作關心了,他也得接著,總不能跋扈的說一句,要你管吧?
他雖然勉強算二代,但不是沒腦子。
“這幫刁民,是不是揍你了?報公安沒?要不要我陪你去通知保衛科?”
看著這幫人假心心的關心,楊立廣很想摔門而去,可理智告訴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