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秋楠能來的確是無可奈何了,說破天,她也隻是一個小姑娘,而且還是一個想考大學而無門的小姑娘,就按現在的形式發展,別說考大學,就是名聲臭了,她能保住工作就不錯了。
而且很可能因為她的事情,導致連累家裏人,就比如她父親,很可能也因為她而失業。
或許二十世紀的人覺得沒什麼,但在這個有流氓罪的年代,是什麼態度呢?
簡單說就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懷疑有事的,輕判,有事的重判,情節嚴重的直接死刑。
而被冤枉,什麼栽贓導致入獄的更是不在少數。
這是肅清風氣,十分嚴重,態度就是這樣,所以小年輕別說壓馬路,就是真的壓馬路被紅袖箍大媽抓到,那也夠你喝一壺的,更別說有什麼輕佻的舉動被抓住,那就更加嚴重了。
平時還好,可風起來了,搞事情的多不勝數,這種風氣更是不能容忍。
所以張為民讓她坐過去時,她猶豫不決,她本就一身騷,要是……。
何況此事還未解決,要是被人看到豈不坐實?那她可就真的百口莫辯了,隻能做一對冤死鴛鴦了。
張為民哪裏知道她腦補如此多?
情節嚴重不錯,但捉奸捉贓啊,這裏是張為民的地盤,別說被人看到了,能進到院子裏都算張為民輸。
“你有啥事,這樣說不行嗎?”
丁秋楠弱弱說道,仿佛生怕張為民耍混,畢竟張為民教訓三個流氓地痞時,她是親眼所見,那是打的血肉模糊啊,可第二天他們卻不得不跟隨自己保護自己,就可以看得出,張為民絕對比她看到的還要有威信,讓人不得不帶傷也要執行他的話。
說他一聲地痞無賴,混混頭子,一點不為過,她當然害怕。
“讓你過來,你就過來,哪來那麼多廢話?莫不是我說話你不聽?”
之前張為民對人一向是凶殘無比,起碼她是如此認為的,不然張為民對她可以說有救命之恩了,畢竟差點被崔大可推倒,是張為民救了她,間接性拯救了她的一生,這點她當然知道,可就是如此大恩,她都不敢登門道謝。
就是因為那天二人產生了漣漪,算不上情愫吧,但確實有些尷尬,畢竟任誰抱著自己,舉動過於親密,人家未出閣,當然會有些漣漪產生,這也導致她根本不敢麵對張為民,所以如此大恩,她甚至不敢登門道謝,就是怕萬一真被對方相中了自己,她會怎麼辦?
畢竟隻要有理智都會覺得對方不靠譜,他張為民可是一個大哥,甚至比傳聞的還可怕,那天鴿子市,張為民幾乎展現了無敵之資,他能在鴿子市呼風喚雨,丁秋楠都覺得鴿子市是他開的了,但事實上隻是鴿子市上賣東西的,大半都是他的人而已,那個鴿子市還真和張為民沒多大關係,但丁秋楠顯然不知道。
但他表現出來的就是鴿子市他幾乎太熟悉了,偷了她的東西,幾乎用時不到半個鍾,就把人抓到了,這種掌控力,說鴿子市不是他的,丁秋楠是不信的。
她雖然年紀小,但也知道,鴿子市背後可全是喊打喊殺的一群人,簡單說就是沒好人。
她當然不願意多接觸,可不會因為有恩就會一個勁的往前衝,人還是習慣待在舒適圈,讓她改變態度去接納一個流氓混子的頭頭,就像讓普通百姓突然去造反,別說誌向不合,就是聽聽都害怕。
“讓你過來,還不聽,非要我動手?”
見她不為所動,張為民直接過去把她拉了起來,強行把她按在了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下。
期間丁秋楠當然是驚呼連連,但在張為民示意她繼續叫,反正最後倒黴的是她時,對方慫了。
沒錯,哪怕真被抓起來,要說二人誰倒黴?那肯定是自己,畢竟無論什麼年代,錢和權,都是可以改變一些東西的,錢,他不缺,畢竟能開鴿子市,還會缺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