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混亂的情形,丁元一等人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丁元一看了一眼林燊燊,走到他麵前,一隻手按上了林燊燊的右手腕,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有沒有偷金傲天的項鏈?”
林燊燊已漸漸平靜下來,他目光有些冷厲,轉頭看著洪陽華:“我沒有偷東西,你什麼時候看見我把金傲天的項鏈放進我包裏的。”
丁元一不動聲色收回了手,對雲依芙說:“雲老師,我向環山所報案,這個案件很容易調查。是洪同學冤枉林同學,還是林同學偷的東西,隻要一會就能查清楚了。”
說完,丁元一打開個人終端,正準備撥通環山所的報警熱線,金傲天有些無措衝過來,阻止了丁元一的動作:“你這個人怎麼愛這麼多管閑事,我都說了,我沒丟東西。”
洪陽華陰陽怪氣地說:“就是,就該報案,東西都在林燊燊包裏找到了,還能是誰偷的,這是人贓並獲了。”
林燊燊陰沉著臉,走到洪陽華麵前:“說清楚你什麼時候看到我拿的項鏈,我是怎麼拿的?”
洪陽華冷笑著說:“我一進來就看到你在動金少的包,之後金少又說項鏈找不到了,東西在你包裏,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林燊燊理了理思路:“你看到我動金少的包?我是第一個進更衣室的,你是在我之後進來的,你一直跟著金少鞍前馬後,那金少與你一直進來的吧。我進更衣室就立即去洗澡了,我洗澡出來時,遇到薑無土和魯班強,你有什麼時間能單獨看到我動金少的包?”
洪陽華卡了一下,閃了閃眼睛說:“我就是看到你第一個進的更衣室。”
“你是看到我第一個進更衣室,還是看到我動金少的包,還是兩個都看到了。”林燊燊追問。
“我看到你在我們進去之前就進了更衣室,東西也在你的包裏發現,你還有什麼好抵賴的。”洪陽華咬著牙說。
丁元一安撫地拍了拍林燊燊的背,製止了還要說話的少年:“沒有關係,我們還是報警吧,這事非常容易查。隻要查一下項鏈上的指紋就可以了。”
洪陽華扭著臉說:“是我發現的項鏈在林燊燊包裏,是我幫金少找到的項鏈,上麵當然有我的指紋。”
丁元一微微一笑:“如果項鏈是林同學偷的,一定有林同學的指紋,上麵如果沒有林同學的指紋,就有可能是別人栽贓的。我們隻要再調取一下更衣室的監控,看一下有誰在金傲天同學的儲物櫃附近逗留過,就可以找到偷項鏈的人了。”
丁元一看著臉色越來越白的洪陽華,又補充了一句:“現在維序所都有測謊儀,還可以去維序所做一下測謊,這樣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林燊燊感激地看了一眼丁元一:“行,丁元一,我們報案,我沒有做這事,上麵說的驗指紋,測謊,我都可以配合。”
金傲天看著林燊燊和丁元一,再掃了一眼邊上的臉色煞白的洪陽華。
雲依芙終於反應過來,她快步走到門口,站在金傲天麵前:“金少你真的是非常善良,為了不影響班上同學的前途,都已經決定,不追究這件事。”
在自己的班上無論發生東西被盜,還是栽贓嫁禍,對自己而言都是麻煩,自己搞不好還要承擔管理責任。
“要不然這事就這樣算了,反正東西也已經找回來了。”雲依芙息事寧人地將孤零零站在一邊的洪陽華拉過來,將他帶到了更加遠離眾人的地方。
金傲天麵色沉沉地掃了眾人一眼:“我改變主意了,我們還是查一下吧,我也想知道,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心中不由一陣厭煩,這幾天上課的好心情一下子蕩然無存。
從小到大,走到哪裏都有這種事。
丁元一再一次打開了個人終端:“顧所長。”
他看了洪陽華一眼繼續道:“我們培訓班發生了一起盜竊案或盜竊後栽贓案,我們現在準備報案。”
洪陽華已麵無人色,他眼睛直直地看著金傲天:“金少,為什麼,為什麼在林燊燊包裏發現你的項鏈,證據都指向是他偷東西的時候,你不報案。現在又要徹底查清了。為什麼。”
金傲天一臉厭惡地看了洪陽華一眼:“他是我的朋友。”
洪陽華聲音打著顫問,“金少,我呢。”
金傲天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洪陽華轉身看向丁元一,丁元一還在對著個人終端陳述事實。
林燊燊憤怒地在邊上瞪著自己,金傲天走了幾步,站到了林燊燊身邊。
雲依芙在邊上消化著他們的對話內容,明顯還沒有找到狀態。
薑無土、魯班強站一邊,投向洪陽華的眼神裏充滿了懷疑。
洪陽華摸著邊上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雙手抱住了頭,悶悶的聲音從下麵傳出來:“是我做的,我把金少的項鏈放在林燊燊的包裏的。不用查了。”
說完,像瀉了所有的精氣神,他整個人縮進了椅子。
“為什麼。”林燊燊走了過來,咬著牙對洪陽華說:“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在此之前我根本不認識你。到了這個培訓班,我跟你說的話沒有超過十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