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其實我倒是更希望,那孩子嬌慣一點,不要太懂事,就怕她以後會受委屈。”

陳叔:“老夫人您這實屬多慮了,有少爺在誰敢欺負少夫人,而且少夫人看著柔弱,實則心思剔透,為人豁達,內心對自己的堅持也有原則,上天也會眷顧這樣的好孩子的。”

徐老夫人聽了陳叔的豁然開朗,笑著說:“你說對,我這都沒你看的透徹。”

徐黎景果然說話算話,不到晚飯就回來了。

他換好衣服,剛回到臥室,李初夏就端著一個瓷盅進來。

可能是藥物起了作用,徐黎景的咳嗽果然好了不少,隻是在說話時,間或咳一聲。

“這是什麼?”徐黎景看著老婆手裏的盅問道。

李初夏揭開蓋子,放到一旁桌子上,拿著碗走到沙發前,坐到徐黎景身邊:“冰糖雪梨,潤肺止咳的。”

徐黎景看著裏麵潔白的梨塊,每一個都大小相同,心裏已然知曉:“你熬的。”

李初夏點點頭:“你不愛吃藥,我在裏麵加了些川貝,也能起到藥物效果。”

她想想又補充道:“不過藥味在雪梨和冰糖的掩蓋下,已經很淡了。”

燈光下,李初夏被賦予了聖潔的力量,好似天使一樣,她的臉龐是恬靜的,她的眼睛是無瑕的,她的話語是熨貼的,讓人甘願沉淪於她美好的靈魂裏。

徐黎景從未想過自己,會愛一個人如此之深,愛她的靈魂,愛她的肉體,愛她的全部,即使她不如此時完美,他也一如愛她,像獻祭一般的,想要將靈魂刻上她的名字。

徐黎景接過小孕妻手裏碗,拿起勺子喝了一口,壓下心底泄閘而出的愛意,笑著說:“果然很好喝,一點也喝不出藥味,而且還是藥到病除,整的我都想要開家醫館,聘請李大醫師坐診了。”

李初夏被他逗笑了,她一笑就習慣性的捧在孕肚上,像是怕驚擾到崽崽:“你應該開一家相聲館。”

徐黎景挑眉道:“為什麼?”

李初夏:“我和崽崽每天都要被你逗壞了。”

徐黎景想想了一下那個情景,也笑起來了:“那麼以後我退休了,就真的開一家相聲館,我在台上說相聲,你來當聽眾。”

“也行。”

徐黎景捕捉到小孕妻的話裏的留白:“怎麼你還有其它想做的嗎?”

李初夏看著徐黎景的眼睛,那雙眼睛別人看來似是含著萬千風情,但她隻看到了他眼裏的執著與溫柔:“等我老了,孩子們也長大了,不用我再操心了,我就像去環遊世界,去看雪山,去看大海,去看遠離塵囂的桃園。”

“自己去嗎?”

“當然......”李初夏看他一眼,笑了起來:“和喜歡的人一起去。”

徐黎景也笑起來,握住她的手:“不如,我們現在就去。”

李初夏用眼神詢問他。

徐黎景:“在南半球有一個小島,它獨世而居,不被世俗所擾,正是你口中的桃園,徐家在那裏有一所莊園,我們一家三口去那裏過聖誕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