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厲雲南請進馬車後,李灝安靜的上了馬車,心中不斷的思索接下來該如何麵對。
自己已經完全融合了前身所有的記憶和軀體,雖然心中有些怪異,但是也不是很難接受。
主要是前身記憶中,炎皇是一個樣貌威嚴,渾身散發著上位者的氣息,所以前身一直比較敬畏炎皇,正是這種情緒,讓李灝有些心緒不寧了起來!
厲雲南上了馬車後,一直在觀察李灝,見李灝一副心緒不寧的樣子,心下感到好笑,但是也沒再說什麼,免得李灝愈發的緊張。
不多時,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徐龍恭敬的將李灝和厲雲南請了下來。
李灝下車後,扶著厲雲南下車,做了個請的手勢。
但是厲雲南堅持走在落後李灝一個身位的位置,嚴格遵守禮法,他現在隻是一介草民,沒有任何職務,哪怕是曾經身為帝師,他心中也沒有任何驕傲,絕對不會有違禮法。
事實上,哪怕見到李泌治他都可以不用行禮,但是他依然嚴格要求自己,對於這種人,李灝心中隻有欽佩。
進入王府後,在下人的指引下,來到花園中,剛到花園,遠遠見到一個40多歲,身高一米八左右,身穿明黃色的長袍,上麵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威嚴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著陽光,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旁邊一站著一個身穿鳳袍,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絕美的臉龐看起來像是20多歲的妙齡少女,絲毫看不出她曾經生過四個孩子,年近四十的女人,麵目端莊大方,穩重典雅,雙眼見到遠處走來的李灝,露出一抹溫柔和寵溺。
兩人正是李灝的父皇和母後。
李灝見到兩人,疾行幾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隨後恭敬行禮道:“兒臣見過父皇,母後,父皇母後今日怎得有空來兒臣這?
怎麼不提前通知一聲?好讓兒臣迎接你們。”
還好此時代沒有跪拜之禮,隻有在炎皇賞賜時需要跪地謝恩,平時則不需要,不然的話,李灝可不一定可以跪的自然,畢竟穿越過來才兩天,前世都崇上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雖然炎皇是此生的父親,但是現在李灝還沒完全適應,總感覺有些膩歪。
“草民厲雲南,拜見陛下,娘娘。”
厲雲南也躬身行禮道。
“老師快快請起,以前就跟您說過,私下裏見到朕,不必行禮了,您怎麼就聽不進去呢?
灝兒你也起來吧!朕聽說你前天昏迷不醒,昨日醒來後變化頗大,所以帶著你母後前來看看。
老師,許久不見,您身體依然健碩,您怎得跟這個臭小子在一起?莫不是這小子哪裏得罪您了?您盡管說,朕非得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
李泌治先是將厲雲南扶起,隨後說道。
“禮不可廢,老夫一介草民,見到陛下和皇後娘娘自然需要行禮的,今日來此,隻是與長樂王相談甚歡,聽聞陛下在此,所以過來拜見陛下,陛下莫要錯怪了長樂王。”
厲雲南見李泌治這麼說,連忙解釋道。
李灝起身後,一直好奇的打量著李泌治,心中驚歎道:“居移氣,養移體,常年身處高位的人渾身上下散發的氣息讓人下意識的想要尊崇,常人光是見到這股不怒自威的神情,恐怕下意識的會跪倒在地吧!”
“灝兒,你怎得又經常夜不歸宿,留戀煙花之地了?你之前怎麼答應母後的?”
趙蘊曦見到李泌治在和厲雲南敘舊,先是對厲雲南行了一禮,隨後鳳目瞪著李灝,伸起她那柔若無骨的手,在李灝額頭上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