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父皇,這牛乃是天氣太冷,地上太滑,走路時不小心摔死的,兒臣以為,這牛摔死了,那也不能浪費了不是?

所以,兒臣才派典韋去將牛分屍,隨後分給眾侍衛一起開開葷。”

李灝聽見李泌治的話後,心中鬆了一口氣,隻要是沒抓到典韋打斷牛的腿就好,這樣,李灝就有狡辯的空間了。

“你,你這個孽障,還在這裏糊弄朕,朕非得打死你這個逆子不可。”

李泌治聽到李灝的話後,渾身顫抖的指著李灝,一時之間,氣的李泌治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行了父皇,這牛真是摔死的,話說,父皇,您來兒臣這為何總是喜歡悄無聲息來呢?

這樣會顯得兒臣沒有尊卑之心,這要是傳出去,外人要怎麼看兒臣?

父皇來了,兒臣沒有親自出府迎接,是為不孝。

父皇身為大炎皇帝,兒臣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長樂王,不迎接父皇,是為不忠。

父皇難道希望兒臣被人說成一個不忠不孝之人嗎?”

李灝插科打諢的希望將李泌治糊弄過去,可是李泌治根本不吃這套,淡淡的說道: “如果朕通知你出府迎接,朕豈不是會錯過許多你做的好事?

說吧,這個事情怎麼解決?”

李灝見李泌治稍微冷靜了一點,隨後說道: “父皇,還是您說說今日來此所謂何事吧!莫不是雪災之事?”

“不錯,今日你皇兄傳來消息,需要糧食賑災,他那邊因為距離草原更近,早在10天前就天降大雪,雖然因為你發明的火炕原因,沒有什麼百姓凍死,但是許多房屋被壓塌,百姓們無家可歸,現在你皇兄已經啟用軍糧賑濟百姓了。

可恨的是,那裏的糧商趁機大肆抬價,顯然想趁此機會大發一筆,朝廷即便是有許多銀兩,也不敢大肆購買糧草,以免造成更大的動蕩。”

李泌治見李灝談起正事,隻能暫時將剛才之事略過,將雪災之事說了出來。

李灝皺著眉頭,手指敲了敲飯桌,思考良久之後,看著賈詡說道: “文和,世家布局的怎麼樣了?可能提前執行攻訐計劃?”

“暫時還沒有布局完成,屬下對諜報這一塊不甚擅長,所以比較緩慢,還請殿下恕罪。”

賈詡長身而起,對著李灝躬身抱歉道。

李灝見此,無奈的擺擺手,沒有責怪賈詡,術業有專攻,賈詡專業不在這裏,責怪也沒有用處,心中不斷的思索著。

良久之後,李灝說道: “父皇,為今之際,隻能亡羊補牢了,第一,吩咐各地守軍,除了必備的防守力量,包括各地衙役,全部出動,每日在街邊和百姓們的房屋上灑白鹽,分成三班,不間斷的掃除融化後的雪水。

第二,調動各地糧倉中一半的儲備糧偽裝成神秘糧商,隻要那些世家敢大肆抬價,用儲備糧再次將糧價平穩,但是,每日都需要秘密安排人,將空的麻袋秘密運出城外,裝滿細沙,表麵裝幾袋真糧,等到運進城中時,在人群密集的地方,劃破糧袋,將糧食灑落地麵,造成有一個神秘糧商,糧食豐厚的假象。

第三,如果局勢有變,派人散布消息,說馬家帶頭,大肆發國難財,肆意抬高糧價,讓馬家為首的世家之人引起民憤,甚至在必要時,煽動百姓強闖馬家各地糧倉。

如此一來,相信有了之前鹽的教訓,加上民怨沸騰,他們應該不敢大肆的抬高糧價了。

隻要堅持這個冬天,明年兒臣定讓馬家死無葬身之地。”

李灝將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說了出來,隨後一臉狠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