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掙脫衛東的手,無奈的坐起來觀看那場持久的、變化多端的肉搏大戰,而且,慢慢地,她覺得自己也被感染了,一種強烈的欲望吞噬了她的羞恥之心。
這樣一直等到淩晨天亮離開那裏,走在街上,被淒冷的風一吹,她才拋開了那欲望,清醒過來,卻又發現衛東一直在看著她,明顯的在意*她,她便使勁的掐了衛東一下,衛東才清醒,羞紅著臉朝她笑笑。
小雨早已停了,盡管雅芳對這個有著悠久曆史而又曾經掀起過激烈商戰的城市滿懷敬意,但她每次來都辨不清東南西北,並且總是看到它混亂不看,狹窄的街道顯得臃腫不堪,清一色灰蒙蒙的高樓大廈那麼單調、枯燥,不遠處就能看到的開掘的街道,建築工地又是喧囂、煩躁。其實那時候的城市都是那樣,一個正在巨變的時期,難免繁忙緊張。
但這一次,因為這一場的錄像卻把她的敬意徹底打消了,而且所有的一切都變了,都變得讓她感到厭惡了。
腹中的饑餓並沒有讓雅芳產生食欲,吃飯的的時候,她隻喝了一點飲料,讓自己清醒了一下,隨後兩個人就進了服裝市場。
這個市場的規模不大,遠遠比不上漢正街和石家莊的新華市場,甚至青年市場也比不上。但這裏服裝的格調卻極適合小城人的口味,離小城也不太遠,所以小城的服裝零售商大多來這裏進貨。
對於這個市場,他們是已經很熟悉了,兩個人首先對整個市場的服裝大致瀏覽了一番,同時對自己中意的,做了一些大致的討價和比較,直到摸準了行情,他們才返回來,進行真刀真槍的討價還價,選擇進貨。
貨進好後,已過了中午,兩個人匆忙地買了點盒飯,才顧了一輛三輪車往車站走,貨被送到了車站的出站口,小城來進貨的人已到了不少,衛東和熟識的相互打過招呼後,便開始閑聊著等。
這些經常來進貨的人,一般是不買票從進站口上車的,他們已經和這趟往返的列車上乘務員有了默契,他們隻要送給列車員比實際的車票一半多一點的錢,或者那些列車員需要的一些土特產,在其他旅客進站上車前,那些列車員就能把他們連人帶貨接到車上,這樣他們既省了錢,又能人貨同時到達,省了托運的麻煩和丟貨的風險,也免去了車上的檢查和刁難。
雅芳是很早就知道了這條路子,衛東才幹開不久,他這時還有許多學生的誠實,所以是一半不知情,一半不屑為,但這樣確實是很方便,他便同意了雅芳的做法,和她帶著貨來了。
一會兒後,一個相當漂亮的女乘務員出來了,先數了一下人數,發現多了兩個,便問早晨來的時候,哪兩個不在她的車廂裏,雅芳趕忙答應,雙方照麵之後,那乘務員一揮手,他們這些所有的人便都背了自己的貨物,跟在她後麵湧向列車。他們上車後,在車廂頭尾的不出售的座位上坐好,然後在座位下、行禮架上分散安置好貨物,這時,別的旅客們才開始檢票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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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旅途漫長,要到半夜裏才能到達小城,所以他們這幫人便有幾個湊到一起,玩起了撲克,又有幾個去圍觀,當然有時候也小賭一下,但多數是純娛樂。另一些人有的在閑聊,有的則抓緊時間吃飯或睡覺。
雅芳找到列車員付了錢,便靜靜的坐在了那裏,她和這些人都不熟,而且她的美麗和氣質讓那些同來進貨的女人們也和她有一種自然的距離,衛東又去看別人玩撲克了,快車雖然比來時的慢車擁擠了許多,但她卻覺得非常的孤獨,百無聊賴。她後悔沒有買本書或雜誌來,那樣這時便有事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