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正,你確定你的兒子進入“簡境”了嗎?”老者望著楊天正,嘴角微動,富有磁性的嗓音發出。
聽得老者發問,楊天正條件反射般“啪”地一聲雙腿並攏,起身一個標準的立正姿勢站定,向著老者打了個敬禮,說道:“報告隊長,今日早上……”接下來楊天正像是彙報戰況一樣,話語扼要的講明了楊嘯的今天早上練武時的情況,之後望著老者,像是新兵等候首長接下來的命令一樣。
老者聽得楊天正說罷,向著楊天正擺擺手,嘴角扯出一絲笑意,說道:“坐吧!你跟我多年,又脫下這身衣服,就不必再拘這些虛禮。”楊天正聽得老者如此說,隻得坐下,但隻是屁股挨著椅子,甚是緊張。接著老者又開口道:“聽你這樣說,或許兒子是進入了‘簡境’,但隻是初入‘簡境’,不然以他當時毫不收勢的情況下,你就不單單是感到壓力了,畢竟你的功夫相對來說尚淺,當年隻憑著一腔熱血和幾分好運,完成任務後,從諸多‘簡境’高手中逃生。為了你的安全,才讓你脫下了這身衣服,畢竟對方的情報網隻限於軍人。”楊天正又要起身,卻見老者擺了擺手,隻得作罷,坐定身子意味深長地對老者說道:“我明白隊長的用心,脫下這身衣服,當時雖是痛心,但這些年過的倒也安逸,近幾年臭小子又爭氣,我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了。今天他僥幸進入“簡境”,但隊長,讓我這身功夫去教他,等於讓一個新兵蛋子訓練老兵。隊長,您進入“簡境”數十年,當年赤手空拳便令對手聞風喪膽,搏得赫赫威名,希望隊長對犬子點撥一二……”話到最後,楊天正聲音也是越發的小了,畢竟軍人是真正的為國為民,楊天正深知自己的老首長對貪贓枉法的的官員厭惡到何種程度,如今自己讓的老首長為自己的兒子開後門,確實讓一向為人耿直的楊天正感到難為情。“嗬嗬。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老了,能為國家培養一個‘簡境’高手,也算是竭盡餘力吧!”老者似乎知道楊天正心中所想,故此說道。
正在難為情的楊天正聽得老者如此說,不禁感激的望著老者,哽咽道:“隊長,我……”楊天正心裏清楚這是老者怕自己難為情,才那樣說,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不至於讓得自己在身邊兩個戰友麵前過於尷尬,還是老首長懂自己呀!想罷,楊天正起身立正,向著老首長深深的鞠了一躬,又說道:“感謝隊長的恩情,犬子不論功夫怎樣,但人性我還是了解的,日後定不負隊長所教導。”說罷,楊天正眼角不禁濕潤了,自己曾還是一名軍人時,隊長不止一次救自己於命懸一發之刻,可以說,若是沒有眼前的老者,自己命喪久矣。如今,老首長又為自己破例開後門,心裏不禁慚愧的同時又感激萬分。
老者瞧得楊天正情緒如此激動,炯炯有神的眼睛也是渾濁了,望著這個自己曾經最為看好的小兵,如今也是為人父了。倘若不是自己因為情報失誤而派他去執行那次任務的話,想必他今日的成就也不會小於他身旁的兩位戰友,同時也是自己的得意門子。如今,自己幫他教導兒子,也算是對他的一個彌補了。想罷老者向著楊天正和那兩位自始至終都神情嚴肅、對老者一臉尊重的兩位上校揮了揮手道:“你們三個下去吧!阿正,盡快把小子給我送來,我會親自督導的。”
楊天正和那兩位上校起身立正,向著老者打了個敬禮,老者點頭後,三人轉身向外走去,儼然一副尊敬的模樣。
出得門後,三人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每次見到老者,他們都緊繃精神,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拋開隊長的自身的氣勢,單是長久以來隊長訓練他們,帶領他們一次完成看似不可完成的任務而養成的威嚴也讓得他們如此。楊天正看著自己昔日的兩位戰友,說道:“趙林,韓裕豐,今天時間緊迫,我得回去趕緊把楊嘯那小子帶來,改日我請你倆喝酒。”“你小子,什麼時候學會和我們客氣了,正事要緊,我和韓裕豐有的是時間找你喝酒”上校中,個子較高,身材偏瘦的趙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