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
身側的人讚同道,但很快又疑惑道:“不過說來也奇怪,過去這些年,我們的師父每逢這時候都是閉關,讓我們這些大弟子代表出戰,你說我們的師父是不是知道我們會輸得這麼慘,所以他們覺得沒麵子出席就選這個時候閉關?”
“說什麼渾話呢?你們的師父怎麼想我不曉得,但我師父祁肅厭祁掌門是一定能取代南夜成為江湖新一代尊主,你們就等著瞧吧,哼!”
說話的是毒蠱派的大弟子蘇東川,他回頭瞪了眼那座高聳入雲的雪森山,心有不甘的扭頭離開人群,步履匆匆的趕回川溪峰……
其他人倒沒他這麼惱火,但也礙於輸得太慘丟了麵子而慢悠悠的挪動腳步回去自己的門派。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堂聖玄擦完劍出來,喊來路過的弟子,問:“人都走了?”
“是的,山主,大家已回去,山門也關了。”
“好,總算是安靜了,一會兒打掃時手腳也輕點,別擾了尊主。”
“是,山主。”
弟子剛應完,腳底忽然傳來一道震感,雖不強烈,但也讓人生疑,堂聖玄看著震感傳來的方向,說:“怎麼回事,劍塚向來安靜,今日怎麼會突然如此?”
“山主……”
弟子想了想,忽感興奮,說:“是不是尊主又練成了新劍勢?這下我們又能學新招了。”
“看樣子不太像,應該不是。”
堂聖玄搖搖頭道:“行了,你們去忙手中的事情,我過去看看。”
一說完,堂聖玄便匆匆趕去劍塚。
人還未靠近,石門不止自動打開了,並猝不及防的撲來了一陣劍風,讓堂聖玄防不勝防,要不是南夜及時出現控製住,指不定他臉上就會多朵花兒出來;
“尊,尊主。”
堂聖玄深呼吸緩下餘驚,疑惑問道:“尊主,九天劍這是怎麼了?”
“浮躁。”
南夜啟唇吐出二字,同時打量著在手上又變得安靜的九天劍,其實他也不知道九天劍今日怎麼了;
尋常沒有被召喚時,它都是安安靜靜的待在這裏,就算是南夜偶爾帶它出去見見世麵,它也依然很淡定,並不會像這般浮躁。
“浮躁?誰敢說小神女我浮躁了?”
凩落附在九天劍裏剛醒來,莫名其妙的看著自己身處的地方,一時之間沒法接受此時此刻的境況,也不適應這什麼劍靈的身份,故而動作有些大了才導致剛才讓九天劍不太受控製,險些傷到他們;
“你們可知,在九天神殿裏不管輩分大小的神仙都不敢這麼說我,你們凡世的人們還真是膽子大。”
凩落叨叨著,一邊觀察著這兩人,其中一人的身形瞬間讓她很驚喜的歡呼道:“是你,是你,是你,終於找到我夢中的美男子了,那擎天鯉果然沒有忽悠我,哼,看在這份上,本神女稍微原諒你一點,但讓本神女落得這般下場的賬還是得算。”
凩落過於興奮,九天劍再次不受控製的動起來……
南夜握緊九天劍,稍施加內力強行讓它冷靜下來,接著把九天劍放回禪木架上;
堂聖玄直盯著九天劍揣摩,總感覺哪兒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疑惑道:“尊主,九天劍今日這般反常會不會是在暗示著什麼?”
“山主何時信這些了?”
“近些年各大門派雖看似很安分,但實際上在暗流湧動,尊主,還是萬事小心些。”
南夜點點頭,問:“今年的擂台賽怎麼樣?”
“不怎麼樣,前來挑戰的那些弟子是一年比一年的差,今年更是離譜,都不到半日時間就結束了。”
說完,堂聖玄遲疑了下……
南夜看了他一眼,說:“怎麼了,今年有其它的情況?別吞吞吐吐的,想問什麼便問吧。”
“尊主,在散場時有弟子聽到了一事。”
“嗯,什麼事?”
“他們說……他們勢必要踏平雪森山、取代尊主成為新一任江湖尊主。”
“毒蠱派的弟子?”
“正是。”
南夜淡定說道:“不用太驚訝,他們的掌門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
“尊主,從前他們都是藏著掖著來的,如今既然已經亮出野心,那我們是否該啟動應對之策?”
“照常訓練就行,不必把這事放在心上,做好我們該做的事情,其它的到時自然會迎刃而解。”
南夜再回頭看了眼九天劍,然後轉身走出劍塚,堂聖玄緊隨其後;
“嗯?你們就這麼走了?”
凩落被南夜方才施加的內力給影響到,昏昏沉沉的使不上勁,也就鬧騰不了,看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身影,隻能在劍中著急道:“哎,哎,你們走了怎麼不帶上我?不要把我關在這裏,我要跟著他走,你們回來,回來……”
任由凩落幹著急,九天劍都一動不動橫在禪木架上;
“南夜,南夜……哎呀,好可惜啊,為什麼偏偏掉在這劍裏呢,呆在這裏都沒法看清他長什麼樣,不行,我得想辦法離開這裏去到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