凩落擔心的喊道:“宮左殤!”
“我沒事。”
此時此刻,宮左殤十分需要靜心緩神,哪怕隻是片刻也對於他恢複內力能夠起到很重要的作用,但是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急忙用玄色的衣袖抹掉嘴邊的血跡,回頭朝凩落急聲喊道:“快走,小心身後!”
話落的瞬間,被擊退的眾人再次重新設了個強局,一把把軟劍成了無數個真真假假的幻影突襲而來,每個角度都是致命 的傷害,如此迫使宮左殤不得不集中精神抵禦而無暇分神顧及到凩落。
“宮左殤,你不用分心管我,我可以照顧好自己的。”
說完,凩落瞅了眼步步逼近的麻三爺,許是他並不把凩落這位弱女子當回事,所以才如此嘚瑟的恐嚇;
“臭丫頭,看你還往哪兒跑!”
凩落用盡全力飛跑,但麻三爺也不是尋常人等,自身的輕功在這一眾年輕的江湖黑客裏是數一數二的,所以,盡管凩落跑得再快,到底還是被他輕而易舉給追上了。
麻三爺三步並一步躥到凩落麵前,隨意的轉著軟劍,咧嘴嘲諷道:“還跑啊?”
凩落不語,挪動步伐往後退,同時腦海裏呈現出之前與曲柔柔交手時的招式,再趁其不備時迅速拾起一旁的木棍,照著招式發起進攻;
麻三爺揮劍隔擋,神情顯得有些意外,完全沒有想到她竟會像模像樣的使出些招式來,而且每招每式都精確得挑不出任何瑕疵,隻不過,這從未練過功的人使出的力度真的沒什麼作用。
“嗬,這撓癢癢的功夫也好意思在老子麵前耍?那老子就陪你玩玩!”
麻三爺繼續不當一回事的隨意隔擋凩落的進攻,就在某一瞬間,凩落忽然使出一招淩厲的招式逼退了麻三爺,這才讓麻三爺心生警惕,但依然調戲道:“喲,想不到你還真會武功,既然如此,老子就不陪你玩了。”
說完,麻三爺收起嬉笑的表情,抬手揮起軟劍,隻見那軟劍就像一條毒蛇猝不及防的飛旋在凩落眼前,繞得她頭暈目眩的;
凩落凝神發現破綻,即刻舉起木棍破攻,同時一邊繼續往後退,伺機脫身跑掉。
另一邊被眾人困得死死的宮左殤到底還是分神了,他看見凩落使出的招式才想到她之前在擂台上模仿過對方的招式,於是連忙喊她提醒道:“跟著我,照著做。”
宮左殤不惜將自己完全暴露在危險中,使出一些簡單易學又能快速脫身的招式給凩落看。
凩落照著宮左殤的一招一式揮動木棍,再使勁的加大力氣,暫時擊退了麻三爺;
但木棍始終是木棍,況且眼看天將亮,麻三爺也沒有耐心再陪她“玩”,於是出招毒辣的打掉了凩落手中的木棍,在軟劍彈回的瞬間借勢劃過凩落的手腕,血液瞬間流出。
刹那間,噬心的痛湧遍全身,凩落的臉色一下變得慘白,額頭不斷冒出冷汗,捂著傷口緩慢蹲倒在地上,蜷縮著痛到發抖的身體;
“喲,求饒了?”
麻三爺見到凩落這副慘樣,心中憋著的氣一下舒爽了,正笑得很是狂妄……
宮左殤見到凩落被傷的那一刻,整個人怔住了,而眾人趁機操控軟劍突襲,宮左殤反應慢了一會兒,但僅是這一會兒,他的後背、雙臂全是劃痕,還有一處與凩落傷得一樣,都在右手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