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正經的南夜竟然耍賴了,任性那麼一下,讓自己順從內心當下的感覺,直接閉起眼睛抱著她順勢躺下,說:“本尊主也累了,陪我休息會兒。”
凩落安靜的躺在他懷裏,麵對著他,一直看著他,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有些患得患失,不敢相信他們會這般親密。
“南夜,你怎麼突然間對我這麼好了?”
“為何對你這麼好?說實話,本尊主也說不上來。”
南夜猶豫了下,反問:“你跟他很熟嗎?”
“誰……宮左殤嗎?”
“嗯。”
凩落搖搖頭,說:“以前不熟的,但是現在熟了,畢竟他不止一次救過我。”
“不止一次?什麼時候還救過你?”
“在我剛回雪森山那天,我被攔在門外,待了很久,凍壞了,是宮左殤把我帶了進去。”
南夜聽著凩落像講故事一般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不明緣由的心頭一緊,那股酸痛酸痛的感覺又湧了上來,問:“那我呢?你與我……熟嗎?很熟嗎?同你與宮左殤的相比呢?”
“我……”
“本尊主累了,先睡吧。”
南夜裝樣子睡著,凩落也沒有繼續說下去,就安靜的看著他陷入了沉思;
南夜,我很早就認識你了,隻不過那時,我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劍靈,你並不知道我的存在……
想著想著,凩落真的睡著了。
這時,南夜起身,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在床前守了一會才出去,正好遇到堂聖玄和曲柔柔兩人。
“尊主。”
曲柔柔急問:“尊主,凩落她怎麼樣了?”
曲柔柔很擔心凩落,但害怕尊主責怪自己,不敢一個人過來,便求著堂聖玄陪她一起過來見凩落。
“沒事了,她現在正睡著,曲柔柔你留下照看她吧。”
“嗯,好,尊主放心,這次我一定會看好凩落的。”
南夜微微點頭,而後對堂聖玄說:“山主,你隨本尊主來,有事情交代你。”
堂聖玄隨南夜來到藏書閣,隻見南夜徑直來到案桌旁坐下,拿起筆在一紅木帖上寫著,一會兒便將此帖遞給他;
堂聖玄仔細看著上麵的紅底金字,驚訝道:“尊主,您要收徒嗎?”
“嗯。”
“尊主不是一直沒有收徒的計劃嗎?”
“以前是沒有,但現在……”
南夜頓了頓,問:“山主,你家曲柔柔的拜師禮是不是安排在明日舉辦?”
曲柔柔剛進雪森山時,因身上舊疾不得不閉關療養,所以這拜師禮便延緩至今才舉行,也正是如此,江湖上大部分人還不知道曲柔柔的身份。
堂聖玄點頭應道:“是的。”
“延期,一個月後舉行,同本尊的首徒一起。”
“這都不是問題,可是尊主,您真的要收徒嗎?通過這兩次的意外來看,凩落姑娘她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如何能抵擋住外界的重重壓力?”
南夜此前從未有收徒的打算,就是因為江湖尊主這個位置太過危險,時刻得提防外人的偷襲和毒殺,所以身居此位是絕不能夠有軟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