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鄴小跑出後院,身後是抱著昏迷女子的長泊,夏末的午後陽光刺的眼睛生疼,但禦長泊顧不了那些!從軍多年,二弟子鄴雖然武力並不出眾,但對兵法計謀的鑽研和對醫術的手段他還是信得過的!
趕緊快步走到最近的房間門前,一腳踹開房門將懷裏中女孩放在床上。
子鄴去取針藥的間隙,長泊觀察著床上的女孩
緊閉雙眼五官清秀卻皮膚慘白,青黑色的眼圈,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嘴角和下巴上還沾著鮮血和汙泥,胸部隨呼吸微微起伏...
等等!這呼吸的起伏不對!長泊趕緊將手指放在她鼻下,鼻息斷斷續續,趕緊將手按在其胸口,果然心跳紊亂!又趴在胸腔上細聽,不好!剛才她未吐出的淤血回流到肺部了!
將女孩翻了個身,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在她背部稍微發力的一拍!女孩口鼻湧出大量黑血!但呼吸卻稍微緩和一些。
這時子鄴拿著針袋衝了進來“哥!幫我抓著她!抓緊咯!”
長泊皺了皺眉,一起從軍多年,子鄴如此緊張的樣子他也隻見過幾次...還沒等他多想,子鄴的針已經紮進了女孩的背。昏迷的女孩痛苦的大叫掙紮,他竟差點沒抓住!接著第二針,第三針...針針皆是如此...幾針下去女孩終於平靜了下來可長泊仍然不敢鬆手,直到子鄴觀察了一番確定沒事了才鬆了手。
兩人走出房間,兩人沉寂片刻子鄴開了口
“大哥,這女人不對勁...”
長泊並未回答,隻是接著等他說下去。
“這女人的體質的確很虛,但這次她差點送命的原因並不在此而是...”
“氣”長泊接話
“沒錯...大哥...”子鄴點了點頭“上次她第一次見到我襲擊我時她的確是不會馭氣!但是這次不同!馭氣分為禦與氣兩部分,每個人都有氣,主要就是看有沒有可以馭的資質!她顯然沒有資質!所以這樣強行的馭氣對身體的傷害極大!尤其是這種連續嚐試傷害更是人體難以承受的...”
“子鄴,你真的確定你之前從沒接觸過伶葉羽?”長泊思索半天問道
子鄴勉強扯出一絲苦笑“大哥,我是真!真!真!沒接觸過她!別說接觸!我連見都沒見過她!”
長泊拍拍子鄴的肩膀,重重的歎息一聲,沒辦法,皇命難違,真是辛苦這個弟弟了。
這時禦子灼端著裝藥碗的餐盤走進院子,看到子鄴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把餐盤往子鄴懷裏一推,嚇得子鄴連忙接過!
子灼對著長泊抱怨“大哥你看他!剛才往我手裏塞了個藥方就跑了。嚇我一跳!到底怎麼了!”
見小妹生氣,子鄴趕忙向子灼描述了剛才發生的事,子灼聽後也沉默了。就在三人理不清頭緒的時候一個更現實的問題出現了:這藥,誰給送進去...
子鄴是名義上伶葉羽的夫君,理應他去,但是看女孩對子鄴的態度,如果她這時候醒了,那子鄴必定非死即傷,除了子鄴便是同為女子的子灼,但是子灼對伶家十分厭惡,也不怪子灼,伶家現在的家主伶紹,靠著當年構陷忠臣和阿諛奉承爬到如今宰相之位,其實不止子灼,全天下又有幾人看得起伶氏呢?
看著弟弟妹妹為難的樣子,無奈的長泊接過藥盤,子鄴和子灼相視一眼,動作整齊的轉身離去回到自己的院房。長泊在門外看著兩人離去,猶豫了半天,終究推開門走了進去。
昏迷中的七又做夢了,夢裏還是小島和風,笑臉和天真...
長泊推開門的響動將我驚醒,我閉著眼隻眯開一點小縫,仔細感受著來人的動作,雖然雙手仍然被綁著,但身體卻感覺輕鬆了不少讓我心裏有了底氣。
長泊端著藥碗尷尬的站在床邊思緒萬千
怎麼辦?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藥就放在這裏麼?還是直接灌下去?躺著灌好像不太行...要不要先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