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安好,可山高路遠,夫人又有傷在身,也不安全啊”子鄴感慨道
“您說笑了,這十幾人皆是府中精銳,便是應敵百人也可護二位周全...”
“真不留麵子,大哥手下是你可真讓人擔憂...”子鄴睜開眼收起折扇從石上跳下“...回去向大哥複命吧,不過大哥現在正在禁足,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應該明白”
“屬下...所言既所見!”陽關答
“哎,不愧是大哥最看重的兵,罷了罷了,大哥所憂所思,問陳溪就是,不送!”
陽關聽後點點頭,向著前方離去。
...
三天後,陽關站在長泊麵前將所見所言如實稟報
“她傷的有多重”長泊語氣冰涼
陽關猶豫一下“...從屬下到臨州起至分別,共三日...二夫人並未見明顯好轉...分別當日仍有嘔血症...”
“我知道了!辛苦了,去休息吧”長泊銀牙幾乎咬碎
“是...”
陽關走後,長泊帶著滿腔的怒火打開了府中一處小院中的假山暗室。昏暗漆黑的暗室中,竟有人被囚禁於此!那人遍體鱗傷,四肢還被鎖著鐵鏈!
長泊一手提起那人的頭將人懸於空中,燭火映出那人的五官,正是陳溪!
“我再問你一次!你的幕後之人究竟是誰!”長泊再也壓不住怒氣,另一揮拳砸向陳溪腹部
這一拳打的陳溪一口血吐了出來“伶...葉羽...”
“好...好...”長泊氣的雙手顫抖,這一個多月以來,無論如何拷問,陳溪的回答都隻有這三個字“...你說你的主人是她,好!非常好!”長泊將陳溪甩到牆上,伸手掐住陳溪的喉嚨“...那你對她做了什麼!”
聽到這話,陳溪的手竟動了動
“今日冬月十五,嘩變九月三十!至今四十五天!她為何還在嘔血!”長泊一拳砸在陳溪的肩胛處,骨頭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哈...哈哈...”陳溪竟笑了起來
長泊鬆手,他真怕自己捏碎陳溪的喉嚨!
“...果然...吾主...還活著...”陳溪如釋重負的大笑著,那女人沒有騙他,他的主人,伶葉羽,真的活了下來!被利刃刺穿心髒還是活著!
長泊的拳頭夾雜著怒火砸下來,可陳溪已經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忘卻了疼痛...
“陳溪哥哥!”小男孩將手中石筐遞給高個子男人,喚作陳溪的男人笑著揉了揉男孩的小腦袋
“今天也來的這麼早?”陳溪問
“嗯!我要努力練功!長大要成為陳溪哥哥那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男孩堅定地點點頭
陳溪聽後卻明顯愣了一下,仍是摸著男孩的小腦袋“可惜,隻能有一個陳溪”
“嗯?當然!陳溪哥哥是唯一的陳溪!”小男孩開心的說
可時光芿然,幾個寒暑後,當小男孩站在那決鬥場時,他最後的對手竟是他最敬重的陳溪哥哥
“隻能有一個陳溪,真可惜...”高台上,一個男人有歎息
“陳溪哥哥...”麵對陳溪的步步緊逼,男孩隻能步步後退
“我是唯一的陳溪,你也說過吧,既然如此,你就乖乖死在這吧!”陳溪神情瘋魔的揮刀砍辟男孩
‘不想死...我不想死!’男孩緩過神時,手中長劍已經刺進陳溪的胸口。
“活著...真好啊...”陳溪的表情恢複了平日的溫柔模樣,他用盡全力伸出手按在男孩頭上“...活下去...代替我...陳...溪...”
隨著陳溪最後的氣息消散,高台上響起一個掌聲
“痛麼”
“不”
“手刃至親怎會不痛,隻有痛了才會長記性,若不想再嚐這痛,便不要與人交心”
“是”
“聽著,從今往後,你叫陳溪”
“是”
當意識回到現實時,長泊早已離開,眼前隻有正在敷藥的陽關,那身影像極了他的陳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