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進了些餐食,我躺在床榻之上百無聊賴的翻看卷書冊,直到晌午,窗外的陽光突然一暗,同時爽朗的笑聲伴隨寒風從被推開的窗戶吹了進來
“哇~小娘子居然還會看書呐!”
我斜視倒掛在窗外的司離秋,將書冊又翻一頁
“嘖嘖,這麼久不見,昨夜來我院中卻連個招呼都不打,娘子真是冷漠”司離秋說,語氣中卻沒有絲毫不不滿,緊接著一跳便穩穩落在地上,扶著窗沿笑著看向屋內
我收回視線,繼續看我的書,他也不惱,就伏在窗口,雙手托腮,笑嘻嘻的看著...
“我得走啦!”良久後,離秋笑著說,就像是餓了吃飯,渴了喝水一樣的自然
“...”
見我不說話,離秋將腰間酒葫蘆摘下來扔到我懷裏
“小娘子,你可欠了我一個天大的人情!這葫蘆你可得給我打滿才行!”
我沉默的將葫蘆放到一旁,扭頭正視他,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依在,但精神狀態已經好了許多,冬日的他不再似初見時那赤裸上身,衣著雖算不上整齊,倒也不似夏日那樣輕狂,可繃帶還是從領口悄悄露出一角,左手手腕處也有繃帶纏繞...這還是汪施別院後我第一次見他!
見我盯著他,他有些尷尬的笑著緊了緊領口,又用右手抓了抓頭發,左手則悄悄放到身後
他這個樣子像極了那些孩子!恍惚中我仿佛看到了那年不願讓三看到傷口的一和給我糖果傻笑的五...
“那方北可不是啥好人,你離他遠些”離秋突然嚴肅的說,可隨後他摸了下鼻子,又恢複了一直以來戲謔的語氣說“小爺我得走了,等我回來,去禦家二郎那把你搶過來!”
“你說什麼”
隨著禦長泊渾厚低沉的聲音響起,司離秋向右一跳,躲開一道氣勁
“小爺說,等小爺回來娶小娘子過門呐~”司離秋嬉皮笑臉的躲開又一道衝他而來的氣勁後躍到院門,背影衝我擺擺手“走啦!”
長泊見離秋離開,將食盒從窗戶放在小桌上,略帶些尷尬的開口
“昨夜之事,是我唐突了…不過你放心,我禦長泊不敢說剛正不阿但也絕對光明磊落,隻要你安分守己,不叛池國,不叛禦家,禦某一定給你個名分…”
“名分?”我低頭思考這個詞的含義,荷風之前好像說過,這個世界的男子可以一妻多妾,妻子也會主動給丈夫納妾來體現自己的賢德,看樣子這個世界雖沒有男女大防,卻也還是不比現代
見我沉默不語,長泊連忙解釋道“你盡管放心!我禦長泊此生不會納妾也絕不養外室!你過門就是我唯一的…”
話音戛然而止,我疑惑的抬頭,隻見禦長泊的臉已經脹成豬肝色,嘴唇幾次開合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我一驚,見他這樣還以為他有什麼隱疾,連忙詢問他怎麼了
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開口
“七!”
“啊?”我被他沉寂後的一嗓子嚇一跳,以為他有什麼大事
可他隻是愣神了片刻後頭也不回的離開,留我一個人摸不著頭腦……
“真是個奇怪的家夥”我嘟囔著,再看向手中的書冊,眼中再無一絲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