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墓園離開,溫言奢侈了一回,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準備回溫家,收拾行李。
溫言和薄驍在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約好了,待薄驍處理完他的事後,就直接去溫家接她。
溫言來墓園的時候,是乘坐公交車來的,所以耽誤了些時間,現在再乘坐公交車回去,怕是要拖到天黑才會到。
“大姐,去香山別墅區,多少錢?”溫言問出租車師傅。
“150。”司機師傅是個有些發福的中年女人,她直言說道。
“大姐,100可以嗎?您這是空車回城,有順路的,您也可以再帶一個。”溫言在手機上查過,從墓園去香山別墅區,正常價格在150塊左右。
“美女,現在油價又漲了,你說你這住著大別墅的,又何必來和我們小老百姓斤斤計較呢。”司機師傅有些不樂意。
“大姐您說笑了,我就是在別墅裏打工的小保姆而已,您就行個方便吧。”溫言還想再爭取一下,能便宜一些是一些。
“120,不能再少了。”司機師傅打量了一下溫言,年紀輕輕,一雙粗糙脫皮的手,確實是有幾分常年幹活的模樣。
“那行吧,謝謝大姐。”溫言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迅速上車,關門係上安全帶。
車子起步,逐漸提速,如箭離弦般行駛在油亮油亮的公路上,道路兩旁的樹一排排湧過來,在黃紅相接的葉片點綴下,如一群身著彩裙的女子。
“美女,你在別墅幹活多少錢一個月?”司機師傅隨口問道。
“包吃包住,一個月3000塊。”
溫言是按照江嫂的工資說的,江嫂是溫家的其中一個保姆,主要職責就是打掃別墅裏的日常衛生 。
“這工資也不高嘛。”司機師傅有些詫異。
她還以為,在有錢人家裏打工待遇會很好呢。
那是因為,別墅裏每周一次的大掃除都是溫言在做,這是沈嵐給溫言安排的活兒,江嫂就圖一輕鬆,便也不覺得工資低。
溫言禮貌笑笑,沒有回話。
司機師傅又和溫言閑聊了幾句,她的運氣很好,車子在路上跑了沒多久,還真就遇到一個順路的男客,那位男客要先溫言下車,她便收了對方80塊,這一趟,她超額賺了。
出租車到香山別墅時,已是下午三點多,溫言付完車費,向司機師傅道謝後下車。
溫言走的是側麵的小門,來開門的正是江嫂。
“溫言,哦,不對,對不起,大小姐,先生說,讓你回來了就去書房找他。”江嫂喊慣了溫言的名字,突然要她改口,她還真是不習慣。
“沒關係,隻是個稱呼而已,謝謝江嫂,那我就先過去了。”溫言道謝後朝主院走去。
江嫂拍了拍胸口,長呼一口氣,在心裏暗自慶幸。想著自己以前為了偷懶,從來都是隻做表麵衛生,但凡是一眼看不見的地方,她都留給溫言周末回來做,好在溫言大度,也不與她計較。江嫂轉念又一想,這結了婚,馬上就要搬出去了,那以後這上上下下的衛生,可就隻能老老實實的自己做了,老天爺呀,那得多辛苦呀,得讓老板漲工資才行。
“溫叔,您找我。”書房的門虛掩著,溫言抬手輕輕敲了敲,推門走進去。
一時改不過口來的不止是江嫂,還有溫言。
溫兆禮聽到溫言對自己的稱呼,心中五味雜陳。這不正是他自己當初要求的嗎,如今,又有什麼好矯情的呢!
“以後,你就跟晴晴和世豪一樣,喊我爸吧。”溫兆禮歎了口氣。
“嗯。”溫言張了張嘴,終是沒把那聲【爸】喊出口,隻是點頭應下。
溫兆禮從抽屜裏拿出一張銀行卡,和一本房產證配著門鑰匙遞給溫言,“這裏是一百萬,還有這套房子,是……是給你準備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