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腦海裏剛回想起陳飛當初因為這個稱呼而損薄驍的樣子,溫言就收到了陳飛的短信。
【小言言,你家驍哥說你們要搬家,他有事走不開,特派我為先鋒,去幫你們的新家規劃規劃,順便再打掃打掃衛生】
【我現在就去你們家樓下接你,你且準備準備,來為我領領路吧】
緊接著,薄驍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溫言立即按了接聽鍵。
薄驍那邊的環境有些嘈雜,言語中似乎都與他有關。溫言勉強能聽清他說的話,說的就是陳飛來幫忙的這件事。
薄驍急切的語速讓溫言心下不安,正要開口問,隻聽他說,有事在忙,就匆匆掛了電話。
見溫言麵色凝重,薄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言安撫道,“別擔心,驍兒他自有分寸的。”
是呀,薄驍向來做事沉穩有分寸,別看他隻有二十九歲,他已經在商場沉浮了十餘載,什麼大風大浪都見過。
早在溫言最初進入薄家那會兒,十六歲的薄驍,就已經跟著薄老太太,接手了市值百億的薄氏集團。
從最初的董事集體抗議,說是這麼一個毛頭小子,怎麼配領導著他們前行,甚至教唆著員工們集體罷工,再到後來的全球金融海嘯,薄驍非但沒被擊垮,還把薄氏集團做成了市值上千億的龍頭企業。
他一直都很有分寸,可是他這一次,怎麼會栽這麼大個跟頭呢?溫言想著,心裏愈加惴惴不安。
“言言。”薄老太太的喊聲把溫言的思緒拉了回來。
從薄驍剛才的電話裏知道,溫言一會兒有事要出門,薄老太太便長話短說,“這條項鏈,以後,就交由你來保管了。”
“這不是驍哥拍下來要”送給溫晴的結婚禮物嗎?
後麵的話溫言沒有說出口,畢竟說出來除了給薄老太太徒增傷悲,就是給自己添堵,沒有任何意義。
溫言原本還想問,薄家現在處境這樣艱難,為什麼不把【紅粉之戀】賣了,那可是好幾個億呢?
轉念又想到溫晴說的話,薄驍拍下這【紅粉之戀】,是要送給她作為結婚禮物的。溫言心裏較勁,薄驍興許還在等著溫晴回來吧,這條項鏈,他肯定是要留著送給溫晴的。
想著這些,溫言又沒由來的生氣。
她為什麼要去保管薄驍買給溫晴的禮物,就算現在結婚領證的,是自己和薄驍,可那也是薄驍當初為娶溫晴才買。而且,他是因為溫晴跑了,才娶的自己。再說,他們的關係,也隻是在那張紙上存在而已。
溫言越想越生氣,可看到薄老太太慈祥的臉,她不能傷了奶奶的心。
溫言調整了心情,耐心說道,“奶奶,您看,我還是個學生呢,而且我也隻是請了一個星期的假,下個星期就要回學校去上課了,這麼貴重的東西,還是由您來保管比較穩妥。”
薄老太太思慮片刻,覺得溫言的話有幾分道理,便點頭應道,“那奶奶先替你收著,你自己心裏要記著這事兒。”
“好。”溫言隻是點頭應道,卻沒有把薄老太太這句話放在心上。
從薄老太太的臥房裏出來,溫言跟林媽交代了幾句,就背著小包出門了。
陳飛開的是昨天薄驍接她時開的那輛黑色大眾,溫言從樓上一下來,就看見了他。
陳飛開門下車,用一貫的紳士作風,為溫言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小言言請。”
“謝謝飛哥。”溫言微笑著向他禮貌道謝。
陳飛和薄驍是同學,也是工作夥伴,更是好兄弟。他們倆從高中到大學,再到現在,關係一直都很好,好得讓溫晴嫉妒,每次溫晴去找薄驍,準會被陳飛截胡。
陳飛比薄驍大幾個月,所以會常常調侃地喊薄驍為【小驍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