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醉意朦朧地仰臥在副駕駛座上,透過車窗看外麵的霓虹燈亮起、又熄滅,一閃一閃的,如同天上的繁星,讓人眼花繚亂。
她伸手按下車窗,身體向車窗傾著,下巴擱在窗沿邊上,瘋狂襲來的夜風清冷地打在她的臉上,蔓延至全身,最後湧入車廂裏。
溫言又將雙手伸出窗外去,又高高的舉起來,一副飄飄欲仙樂在其中的樣子。
季林夕磁性的嗓音輕聲說道,“危險,快回來,把車窗關上,吹了風會頭痛的。”
溫言的酒勁兒上來了,根本就聽不進去季林夕的的話,還固執地說道,“我不要回去,我就要吹風,好舒服呀。”說完,溫言閉著眼睛,仰了仰頭,讓清冷的夜風在她臉上肆掠,仿佛是一隻被關了很久的小鳥,好不容易掙脫了籠子,她要盡情地享受大自然的味道。
見勢,季林夕隻能換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伸過去,試圖把人拉回來,溫言卻故意晃來晃去地躲避著他的手,不讓他靠近,還回過頭來,嘟囔著嘴,沒好氣地吼道,“你幹嘛呢?不要碰我。”
他沒想到,看上去溫柔嫻靜的溫言,竟也有這般俏皮可愛的時候,他隻得將車子減速,就近靠邊停下。季林夕打開雙閃,解了束縛在他身上的安全帶,傾身上前,耐著性子把人勸了回來。
許是吹了冷風,溫言的頭此刻正痛的炸裂,還暈乎乎的,眼睛也迷糊得厲害,意識也開始恍惚了。
季林夕傾著身子,越過溫言伸手去關車窗,在他往回收身子的時候,目光正好撞上溫言渙散又迷離的眼神,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在酒精的驅使下,是那樣勾魂攝魄。
“咕咚。”季林夕的喉結抖動了一下,咽了口水,看著眼前這個無數次出現在他腦海裏的女人,他們的距離是那樣的近,近到能清晰地感受到對方呼出來的熱氣,此刻,季林夕比溫言更甚,醉得一塌糊塗。
他的深邃的眸子順著溫言迷離的眼睛,一路往下,劃過她玲瓏的瑤鼻,再到她含羞的粉腮,最後落在她紅潤的嘴唇上,好像兩片帶露的花瓣……
她溫熱的氣息撒在他的唇上,再竄入鼻息,是草莓的香甜味。
“咕咚。”季林夕的喉結再次抖動,咽了口水,不由自主地,他想要深入地去嚐一嚐……
驀然。
“驍哥。”溫言那柔美、甜潤的聲音帶著些嬌嗔的語氣,猝不及防地竄入他的耳朵。
季林夕愣怔住。
“驍哥。”溫言盯著近在咫尺的薄驍,他為什麼都不回答自己呢?他明明在一步步靠近她的,為什麼突然就停了下來呢?難道他都不想要和她親親的嗎?可是,她想要……溫言試探著,將小嘴撅起,慢慢地,慢慢地,往前迎上去……
“我不是你的驍哥。”
季林夕突然別過了臉去,溫言的唇撲了個空。
季林夕隻覺著呼吸極其不順暢,他伸手鬆了鬆脖間係得規規整整的純色領帶,喉嚨裏愈發堵得慌,如若不將堵塞之物吐出來,他會窒息的,“溫言,我,我喜歡你,真的很喜歡,很喜歡,我知道,你有薄驍,可是他已經走了三年,如果他心裏有你,他不會舍得把你丟下三年,不聞不問。”
季林夕顧自地說著,語氣越往後越激動,當他突然停下來時,身後的人沒有一絲動靜,隻有勻稱綿延的呼吸聲。
季林夕回過頭去,雙眼緊閉的溫言,一顆小腦袋正立在她的脖子上,隨意地晃來晃去,最後撞在他的胸膛上。
季林夕把人攬在懷裏,合上雙眼深呼一口氣,他努力調整著呼吸,直至順暢。他將座椅往後調節,把懷裏的溫言輕輕地放下,讓她躺臥在座椅裏,季林夕確認係好安全帶後,又將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下,平鋪在溫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