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還帶著夜晚殘留的寒意,起早的鳥兒在光禿禿的樹枝上歡快的飛舞,嘰嘰喳喳的鳴叫著。
今天,是溫言生病後第一天上班,她起了一個大早。
她在墨色的職業套裝外麵,搭配了一件咖色的風衣,簡單大氣,盡顯職業女性的幹練。
打開窗戶,眼前的一切都籠罩在一層縹緲的輕紗裏,連初升的太陽也隱去了它鮮豔明朗的臉,隻剩下一圈紅暈,迷茫中透出些紅光來,溫言閉著雙眼,深深地呼吸一口氣,新的一天,開始了。
林媽特意煮了她念叨了幾天的皮蛋瘦肉粥。
溫言也十分給麵子,吃了滿滿的兩大碗才出門,她出門的時候,薄老太太還沒有起床,許是天氣冷了,老人家有點依賴床上的暖和。
溫言開著她的白色小轎車行駛在臨安大道上,來往的車輛都是勻速前行,一直到市中心的季氏集團辦公大樓,溫言都是暢通無阻。
停了車,走進辦公大樓時,正好看見了人事部劉經理,溫言莞爾問好,“劉經理,早上好。”
“溫組長,早。身體好些了嗎?”劉經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女人,一頭幹練利落的短發,讓她看起來更加精神飽滿。
“已經好了,謝謝您的關心,我一會兒去找您補個假條。”溫言說。
季氏集團的辦公大樓總層高:三十三層,旗下的公司都共用一個大樓辦公,但不在同一體係。
季氏資本的辦公區在集團大樓的二十六到三十層,從上往下數:三十層是季林夕的辦公室和會議室;二十九層是人事部和法務部;二十八層是投資一部;二十七層是溫言所在的投資二部;二十六層是投資三部。
站在二十七樓往外看,能一直看到臨安大道上去,密密麻麻的車子,如同彩色蝸牛一般,緩慢地在公路上走走又停停。
春花秋月何時了,周一上班要趁早。這不是一句簡單調侃的話語,而是萬萬個上班族成員總結出來的經驗。
除了有交通上的堵塞,需要早早的出門避開高峰期,還有因為休息那兩天,堆積下來的工作需要趕緊處理,因為今天,還有今天的事要做。
溫言拿著醫院開的證明去人事部補了假條。
她是從二十九樓走消防樓梯下來的,出消防通道的時候,正好碰見丁一寧和倪悠悠從電梯裏走出來。
一見到溫言,倪悠悠就像是小狗撲食兒似的,倏地撲上來抱著溫言親昵地撒嬌,“言言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天裏,我簡直是度日如年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在辦公室呢,看看你,成何體統。”溫言的食指在倪悠悠的額間點了一點,老練的語氣和稚嫩的聲音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溫組長早。”丁一寧不像倪悠悠那樣浮躁,他不疾不徐走上前,禮貌問候。
“早。”溫言點頭回應。
結束了一番寒暄問候,溫言在自己的工位上坐下,桌子上堆積的合同資料滿滿一大摞。
處理完這欠下的工作,看看時間,已經到飯點了。
倪悠悠來喊溫言一起去食堂裏吃飯,她喜歡挽著溫言的胳膊走,丁一寧則跟在她們身後,一起往電梯裏走。
食堂在二樓,她們安心地在電梯裏聽著公司裏的八卦新聞:
“你聽說了嗎?季總要去參加展安會,說是會帶一個公司裏的人去,不知道誰的運氣會那麼好?”
“是呀是呀,去的都是商界大佬,不是有錢的,就是有資源的,平時我們跑斷腿都見不到的人,一下子就能見到了個遍,隨便拿下兩個,都可以回家去養老了。”